手脚麻利地处理了掛号程序,也没有要再和晏轩函多聊的意思,可能是怕耽搁了伤口,就也只说了几句问候话语:「小晏,这样还可以走吧?先去找个x光片?」
「好的。多谢关心。」晏轩函笑得一如既往地人畜无害,若非柳默钦深知这人的本性,也不会觉得对方是位需要等待救治的伤患。
虽说,以他的经验看来,表面上只有擦伤的成分,需要消毒包扎──片子的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想。
先下,在等候间迅捷瀏览完毕的档案,才更是扰乱他的心神,使他无暇他顾。
柳默钦不可能捉着晏轩函的衣领,像八点档的剧本一样,狠狠地,咄咄逼人着对方,究竟为何将他瞒在鼓里。
如此看下几次,也是不得而知了。
「我来开车。」晏轩函拿着药袋,走了出来:「既然是大腿,踩上油门和煞车,不会有太大障碍。」
柳默钦看着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神,仍然是由不得他有反抗的机会,彷彿自己,才是当年理屈词穷的对象;事实上,他们互相有错,在他反求诸己,深思熟虑后。
对方的思考,或许也没有什么谬误。
「......嗯。」柳默钦应了声。
现今,他的心理状态,真的已经不适合驾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