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前曾有的许诺,又像是迟来了许久的安抚。
回拥着对方,柳默钦却是睁着双眼。
夜色间,或远或近,散布着万家灯火;点成了线,线成了面,那么地不像真实。
就像是,他们的别而再逢。
只需要你的气息,就足够我醉眼迷离......他抱着他,就像是,轻拥着失而復得的希望,不愿放手。
沙发摊平,成了临时的床榻,毛毯铺满,成了简易的被褥;两人相拥而眠,交颈而卧,彷彿多年的分离,未曾有过。
很久以来,柳默钦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多半是在医院,将自己操劳到了极点;或是在睡前,将胃部用安眠药一粒粒填塞,才有几小时的睡眠,得以存在,维持着他每日的日常。
下意识地,柳默钦的掌心摆上了,晏轩函胸口与肩膀的交界;晏轩函则是穿过了柳默钦的腰际,轻轻搭着。
与其说是以往的温存曖昧,现下,反倒更像是亲人间的亲暱爱护。
彼此温暖,彼此照护,彼此亲近,彼此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