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头疼的应该是将来该怎么办。
熬了一个晚上,氤氲在空气里的沉重还未缓过来,第二日一早,之前还坚决相信她的堂妹王婉姝又来了屋里,半信半疑地问,“你给我一句准话,真同裴安好上了?”
王芸当下一口气堵上心口。
这头还没解释清楚,隔壁院子的丫鬟又跑来通风报信,“好几个婆子都上门来了,正在老夫人屋里,多半想赶个彩头,白捡媒人来做。”
王芸再好的脾气,也没忍住,待人走后,关上房门使劲往榻上一坐,眼角被气得泛了红,拖了些哭腔问青玉,“那裴安到底是方是圆?”
裴安,国公府世子,先皇后的亲侄子,两年前同邢风一起参加殿试,中的是状元,本应留在临安进翰林院,进宫面圣时却主动提出外放,担任朝廷新成立的正风院督察史,出使建康,任职之前他是临安所有人口中所称赞的青年才俊,两年过去,如今再提起这个名字,民间官场便有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派人对其崇拜更甚,称他是南国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另一派则给他贯了一个‘奸臣’的名号,但无论是哪派人,谈其此人时,脑子里都会浮现出那张清隽儒雅的脸。
至今临安人都还记得,当年他高中状元,慕名而来的姑娘把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对其抛掷鲜花,花瓣如雨,花香几日不消。
而裴安风头正茂之时,王芸还被关在院子里,没听说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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