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拜见过七皇女,谣传描述得再有鼻子有眼也比不得王羡亲口一句模凌两可,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消息。伤筋动骨一百天,虽及时上过药,提笔还是牵扯着左胸隐隐作疼,陆香雪这两日连字也没练,大热天燃着炭炉。外头苏老四呈进来一个略显粗糙的锦盒,捧锦盒进来的侍从略显疑惑的看着陆香雪将描摹完的纸张添入炭炉中,那字写的极其公整,不是草书倒像公文,桌上随意摊着的锦帛上钤盖红章‘敕命之宝’,是女帝任命何玉翾为御史时颁布的圣旨,古今文人墨宝她大多能临摹得十分形似九分传神,没得新意,有时会翻出何玉翾的公文,临摹完还会特意写一封完全不同的公文对比笔迹,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都是何玉翾写的,七皇女临摹的本事如此惊人,临摹个一模一样的凤玺怕也简单的很,临摹圣旨怕是女帝自己都分辨不出,她若有心岂不是可以调兵遣将将天下玩弄股掌之间,仆从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陆香雪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画轴打开:“下去吧。”才只片刻,陆香雪已将画轴卷起,几步将侍从手里锦盒拿过来,一边将画轴重新装进去往外走,边问:“此画从何而得。”侍从答:“苏老四说是苏公子昨日去太湖游玩时偶然购得,殿下可是要见苏公子?”两日都未踏出房门一步的陆香雪落下一句‘不必’匆匆绕过荷塘朝何玉翾处理公事的书阁而去,侍从连忙去喊那些个闲得在后头围成一圈斗蛐蛐的侍卫,已经有人在荷塘边拦住陆香雪。“哟,这不是苏公子的红粉知己吗?怎么今日竟一个人?”这个挡路声音有点熟悉,陆香雪抬眼,看见谢顶安穿着鲜亮的大花锦袍,十指绕满价值不菲的宝石戒指,眼睛上下打量自己,表情夸张,好似真见着多么极品的美人儿般,贵胄子弟什么美貌女子没见过,便是那日树下两名为他烹茶的女子也极美,做什么摆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姿态。陆香雪觉得有点好笑,这人仗着长相不赖便什么颜色衣服都敢穿,品味怎么跟金玉盘似的!不同的是谢顶安本就长着一双多情桃花眼,薄唇坏笑,穿这么俗气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又浪荡又轻浮,不过他这么特立独行倒是在含蓄内敛的官宦公子中独树一帜,初看俗气至极却叫人过目难忘,细想京兆谢氏官宦之家礼教严苛怎么会教出这么轻浮的儿子,那只是世人不知尔虞我诈的尘世间,这样鲜亮浅薄的颜色才叫人毫不设防。她受刺那日,谢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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