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也会表现得如此可口?他一时不知是庆幸还是怨恼。“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图书馆做这种事?这不该是一个女孩在大庭广众下的行为。”
“我…我也不想,我只是忍不住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好难受啊……”宋怀青那仿佛特别关切的责备让秦淮一时间羞愤难当、心防瓦解,她为这难堪的身体保守数十年的秘密,她不是不怨怼为什么偏偏自己会染上这种瘾,不是不渴望摆脱这具恨人的身子,她为此不敢与人深交、不敢恋爱,她无数次尝试与它抗衡,却终于败给难捱的欲望,她已投降了。还好,这欲望现下并未愈演愈烈,她情愿一辈子独自保守,也不愿叫人知晓了去、看轻她去、戏弄她去,只是没想到宋怀青的责怪,让她品出一丝怜悯。秦淮为这语气中的情感蜷缩起来,泣不成声,即便是整个人被宋怀青揽在怀里轻抚安慰也觉察不到了。秦淮在这恸哭中获得了空前的解脱,这份纾解,比以往任何一次,要来得畅快。
宋怀青不发一言,从秦淮情绪崩溃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法再冷静从容地循循善诱了。女孩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但这一切,让他的生理乃至心理都克制不住的震颤起来。不是没有女孩在他面前哭泣过,那些被他叁言两语拒绝的、那些他视而不见的,梨花带雨的萎在他眼前,就像玫瑰一样,那些好看的、精致的玫瑰,做作的枯萎了,枯萎就枯萎吧,自是有人重新浇灌;而他,花粉过敏。
但是她不一样,他勘破她沉重的秘密,他知道她为什么哭。他为自己掌握着操纵这女孩悲欢情绪的秘密,感到一种狂喜,从未有过的、彻底的狂喜。这女孩哭的根本不像一朵花,她哭的煞是丑,丑得像没长全毛的雏鸟,她蜷缩着,好像依赖自己,而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掐断她。
宋怀青心跳得极快、极响,他希望女孩听到,又不希望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