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怀青,秦淮感到恐惧。他总是那么轻易地使她数十年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的伪装尽皆瓦解,而自己却毫无反手之力。男人的行为随着那一夜结束愈发出格,他的电话总是毫无预兆、又无法拒绝地响起,在任何时刻任何场景;她一天中所有绳尺一样循规蹈矩的安排,全成了烘托高潮和反转的前戏,这样频繁而强烈的色情,终于将她的死水染上糜烂。
更不提还有韩牧那厮时不时凑上来捣个乱。想到韩牧,秦淮又头痛起来。
记得他说自己是学生物的?像他们这样的硬核理科生不应该是很忙的吗,学到头秃那种……怎么他韩牧毛发乌黑浓密,还整天闲得不得了。跟韩牧隔几天便有一次的偶遇频率让秦淮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特意在跟踪自己,但是每每这种念头升起,男孩那一双狗狗样无辜又湿漉漉的眼睛总适时将其打消,甚至让秦淮产生是自己在不怀好意地对男孩心存他想的错觉。秦淮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宋怀青后遗症”,自己不过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起来,对韩牧实在不公。
看着男孩在身边聒噪着,秦淮笑道,“第一回见你安静坐在光下边,我还觉得这人干净好看得像雕塑似的,现在看来我真是‘识人不清’,你明明与我同届,总是这么活泼话多,倒一点不像个读了研的成年人,你室友导师没因为你这样子扁你一顿吗?”
“你倒是头回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说来说去还是损我的意思,”韩牧惊喜又好笑地接话,“算算我还没成年呢,这样说来,我岂不是要叫你姐姐?秦姐姐…这么叫真好听。”
“……”秦淮一时风中凌乱竟无言相对。自己简直是丧心病狂,居然对着一个未成年人…哪有未成年人是他这样子?除了跳脱话多,哪里像个小孩子?
“姐姐是在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吗?我怕我早点说你就吓跑了…我15岁上大学,又是本硕连读,话说……下周末是我18岁的生日,姐姐你一定要陪我。”
秦淮正陷入对他年龄误判的巨大自责和羞耻中,冷不丁听他央自己陪他过生日,也没怎么咂一会便下意识应承,“嗯、好…”
不对,好什么?他说了什么来着——“韩牧,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可以……”
“不要。反正你都答应了,不许反悔,到时候我去接姐姐就好。哦,对了,我想起实验室还有点事……”
“喂!……”看着远处移动的小黑点,秦淮欲哭无泪。他是跑得有多快!
“小宋,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这个学生有点奇怪?”
“嗯?怎么奇怪。”宋怀青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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