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燃烧的焰何时熄灭,在深潭下是否空无一物。飞蛾扑火或池鱼投网,宿命使然。
“眼光挺好嘛,超帅的!”秦淮笑笑,并不接茬,“哎呀,说说嘛,好奇死了…”;女孩们这样动静相宜地往楼上走,突然间又被呼住:“秦淮同学,有人给你留了东西,小伙子很不错哦,是男朋友吧?”宿管阿姨隔着探窗笑眯眯递过来一包东西,“小伙子毛毛躁躁的,也没说自己名字,看起来阳光的很…”
是盒樱桃,透明的塑料壳里还渍着水,朱红疏疏密密地拥挤,欲爆未爆,正是熟时。她知道是谁的,在阡陌极具戏剧效果的感叹中落荒而逃,缠绕的围巾仿佛要将她窒息。
随手搁在水槽边。秋阳莫名耀眼,透过皮肤照进左心室,那里空荡荡。
“我先走了”,只来得及听清这一句,眼前的人便无影无踪,小石一面卸下肩包,一面忍不住念叨“真的很帅呀……”
夜里骤降暴雨,好像季风时节的回光返照。石阡陌被吵醒,小声又略带兴奋地唤她“你醒了吗?这雨下的好大啊!我感觉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回应唯有雨声。
秦淮很少睡的这么熟,并非是好眠,被梦魇缠绕渴望清醒却无法清醒;她听见了雨声,像生平见过的所有雨的总和那么热烈,像以后再也不会下雨那么决绝。
一夜狼藉,毁了很多东西,包括宿舍楼前开得正好的金桂,还有阳台的樱桃。
它们被雨打烂了,红气球被扎破一样瘪下去,渗出惨艳惨艳的血和籽来,顺着槽沟流进下水道里。
秦淮看见了结局。
她取出手机,“我不清楚你抱着怎样的希望与我相处,但我没法满足。”——收件人:韩牧。
向左划拉一下,名字可以消失;那么人呢?
韩牧确实不见了,她有时会想,如果一键删除果真有效,她一定要在第一次见到宋怀青时就按键。
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而现在,当她坐在人头攒动的阶梯教室,不远处那些年轻的孩子们叁五成群地讨论着时下热门话题,零星些人名、剧名传进耳朵里,很快又被深处那频率均匀的震动分去心神。男人走进教室时还穿着实验室标配的白大褂,走动间衣摆在身后舒卷,卷走一室嚣闹。就好像明明刚从巨大的工作量中脱身而出,便转身走向千百道目光汇集的台上,那么轻松自如、信手拈来。
秦淮坐在靠后的排数,远远看他,看不清面容,像覆雪的柏木。
“叮咚叮咚…”随着铃声响起,体内匀速跳动的家伙突地发起狂来,骤然增速令她原本好不容易支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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