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洒在水面上,澄澈明亮。
她低声道:“倘若连敷衍也不曾,便是连表面功夫也懒得维持了。我竟是不知,已然让你厌恶至此。”她唤出一柄长剑,却不是她常用的那把青光。
谢磬:“我从未厌恶你。好了,大敌当前,莫要让人笑话了去。”他有心转圜,又寻别的话问她:“你的青光呢,这把又是什么剑?”
琳琅见他态度有所好转,也不同他计较什么,有的事确实也该循序渐进才是。便又做往常平静开口答他:“青光断了,这是我顺手从剑荆山上拔的,剑魂残缺,不知是哪位先辈的遗物。”
魔界剑荆山不生树木花草,魔障漫山遍野,只因仙魔数次于此鏖战,无数神魔陨落,他们的兵器也因此没入其间。
谢磬听闻却脸色一变,忙拉住她的手腕,释放灵力探索她的魔体,“胡闹!青光可是你的本命法器,怎么会断?如何能断!”
琳琅轻轻挣了挣,可他却握得很紧,便作罢,解释道:“神魔虽修道不同,却同样要面对天雷劫,算是殊途同归。”她不由抿唇轻笑,眉目幽远宁静,如同说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天雷至,催身灭神,说来惭愧罢了,最后一道雷劫时我用青光相抗,却累它替我受过。”
谢磬的脸色已是极不好看了,他探查不出她身子有什么问题,可这恰恰不对劲。本命法宝若被摧毁,魔体却毫发无伤,简直是痴人说梦。
琳琅制止了他即将要出口的话,将温热的手指抵在他薄凉的唇上:“嘘——是我不中用,好啦哥哥,也没有在阵前嚷嚷自家伤员的道理呀。”
谢磬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眸色深沉幽幽开口道:“你刚出关,还是小心些好,不然你的好君父,恐要为你伤心。”
琳琅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别扭,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他:“怕什么?我在哥哥的身边啊。”
谢磬避开她的眼神,未答。
“这水里的妖龙如何了?”琳琅的目光如月练铅华,看着这不起一丝波澜的寒江,心底划过思量,这寒江水系四通八达,范围之广能从天盛仙宫蔓延到他们魔域,这水底妖物竟让水面如此死气沉沉,相必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她看着自己兄长波澜不惊的侧脸,又有些了然,也对,倘若没点真材实料,又怎能让他另眼相待。
白竹答道:“封印有松动的迹象,但妖龙并未完全挣脱束缚。”
“这话怎讲,难不成只是露了一尾或是一头?”她又对谢磬道;“我忘了问,这妖龙是谁,你与他有何恩怨?”
“当年我曾到洞庭湖龙王那里做客,却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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