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落下,白篷船自水中飞起,连带着乘客一并落到了道观后院中。琳琅划了一个阻隔凡人视线的结界,道:“你叫傅宜宁?为什么相求?
那姑娘一记长揖:“在下傅宜宁,永安京城人士,要去往魔界,学一身本身,向阎罗殿讨一个公道。”
琳琅奇道:“公道?他们犯了何事?”
那姑娘平静的抬起头,眼中却带泪,连见惯了叁界内不少美人的琳琅都要赞一句我见犹怜。
傅宜宁道:“阎罗王与凡间王孙勾结,戕害人命,买卖阳寿,颠倒是非!”
谢磬道:“这个罪名不小,被告的来历也有趣。你且将事情始末陈说一遍。”
傅宜宁道:“我父亲本是永安朝廷的丞相,叁年前发现皇上的一个皇子和官员勾结,私吞了救灾物资,害了因辽北大雪而断粮断食的数千人命,我父知悉后接连递了十几道撘子,可那昏君根本不在乎,说我父亲掌握的都是不是证据,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见这本就是一句玩笑罢了。后来我父亲用了些手段,让那个皇子落人口实,引得朝堂和百姓群情激奋,这才迫使那昏君下令处斩了他。”
琳琅道:“你父亲倒是仁义又多智,只是恐怕要被皇帝记恨了。”想了想,又道,“可这也是你们人间的恩怨,怎么又牵扯了阎罗殿呢?”
傅宜宁长吁一声道:“自那皇子死后,家父便觉全身时时剧痛如遭鞭打,请了多少郎中都不见效,只是逐日地皮肉红肿溃烂,骨节沉重动弹不得,终于性命病垂。家父躺倒后,我一直守在他旁边,尽管几天几夜不合眼,但因为心急如焚,也不曾犯困。那时他已经只有眼睛能动了,一个半夜忽然开口对我说,皇室贿赂阴间差役来害他。再没过多久他便去世了……家父死后,我族中各位叔伯开始争权夺利,最终皇帝以结党营私的罪名抄了我家。而我父亲死前,曾给我安排了退路,我才逃过一劫,再之后我暗暗打听到,皇家私底下召集道士大作法事。”傅宜宁虽然语声悲慨,却叙述得平静隐忍,仿佛已经将同样的话讲过许多次。
琳琅道:“看来冥府被贿赂了,不分善恶,和打手何异。”
谢磬道:“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傅宜宁继续道:“我不想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为了百姓,怎能如此下场。我心想父亲受恶鬼欺凌惨死,而我命不该绝,再苦再难,我都要向冥府讨个公道救他回来。我先到了东平城隍去告状。”
姜沉道:“城隍郡司是鬼仙衙门,与凡间阴阳相隔,常人连看也看不见,你是怎么到的?”
傅宜宁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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