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来历可不简单。”芙宸摸不着头脑:“如何不简单?”
琳琅摇头:“不能说。”
芙宸轻哼:“你居然这般遮遮掩掩,那我可更要好好看看了。”
梦蛟身边立了两个作歌的少年,他正倚琴为他们伴奏。西湖的喧嚣中,画舫上的琴歌也是出挑的,引得旁边船客停下了话头,把眼光注射过去,周遭便渐渐静了下来。芙宸手搭凉棚,跟着他们望过去,看到那个抚琴的年轻人。天气尚溽热,许多人都拉开了衣领或挽起了衣袖,他一身洁白的麻衣却结束得整整齐齐,只露出线条清秀挺拔的脖颈,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漆黑如墨,衬得一张脸莹然如透明。
芙宸仔细端详了一回,向琳琅说:“你看上的小白脸不错,真个芝兰玉树一般。只是他怎么和一帮伶人混在一起?那画舫是给游客唱曲的;现在的戏班子赶场卖艺,都赶到西湖上啦,简直晃得我头晕。”
琳琅道:“头晕就不要看了,反正他现在平平安安,我也不必老盯着他。咱们先去看看你的花。”
芙宸竖起手指:“且不忙看花。你上次给我们阿措带了点心,阿措懂得投桃报李,也备下了好蜜要送给你,这几日她一直念着你呢。你问她要蜜去,我跟着你,也顺便沾光吃些。我这就叫她们回来。”说着,打了个响指。
响指清脆地递出去,嘻笑荡舟的花仙闻声便打桨回船,毫无留恋迟疑。芙宸仙子出现在窗口,俯视着她们。显然她在下属中间有令行禁止的掌控力。
琳琅悄声说:“为老不尊啊仙子。”芙宸回过头来哈地一笑,拉琳琅站了起来:“你尝尝就知道了,百花园酿的蜜,比外边的都甜。”
琳琅也笑:“我看呢,还是你们这群女孩子最甜。”
两人回阁子时,已是月上柳梢时分。湖上游人渐渐散去,临川班的画舫却未离开,反而撑到了湖心,在舱中生起茶炉,一众少年伶人都围炉坐下,开始细细地练喉。此时月如新磨明镜,荷香拍人,画舫上的歌声,一句一句,分花拂柳,隔浦送来: “泛舟采菱叶,过摘芙蓉花。扣楫命童侣,齐声采莲歌。”是清唱,声腔直白,旋律的变化也不多,不比方才为游客献艺时的一转叁折,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绵软。教人听了,仿佛当真能放眼看到,水乡的菱叶与芙蓉间,男孩女孩荡舟相遇,便欢悦无邪地放歌,纯粹出乎天然,甚至无关情爱。
“这倒还有点意思。”芙宸呼了口气,忍不住微笑起来,两手相合,右手在左手的手心里轻轻叩着拍子。
“梦蛟梦蛟,”少年们起哄,“别干坐着,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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