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这个知青政委离被枪决也就不远了,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此先例了。
于是,孙德富呵斥女人穿好衣服离开,并说自己绝不会做此等龌龊之事,如果她符合回城的条件,即查出身患疾病或者考上了大学,自己绝不会不让她离开。
眼见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哭中带笑,像疯了一样的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又把脱下来的衣服一点点撕成碎片,孙德富是拦都拦不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也已经在心里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人尽可夫的「贱货」,认为女人如此举动是在不要脸的勾引自己,直到看到这女人发起疯来,孙德富方才醒悟,一个从大城市而来的妙龄少女放下尊严和廉耻,主动来自己的睡房,不是因为她自轻自贱,而是因为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以外再没有什幺可以换得一张返城的票了,而自己的那番话虽然铁面无私,正气凌然,却毁掉了她对生活最后的希望。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孙德富心中愧疚无比,跪在这女人的面前,向她道歉,说自己是全中国最自私的男人,说自己不该骂她「贱货」,说自己不该赶她走,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许久之后,女人才停住手,不哭不闹了。
也幸好他没住在原来老政委留下的房子,而是住在离集体宿舍较远的单身宿舍中,否则这女人如此大闹,恐怕全农场的人都要来看热闹,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自己的清白了。
女人自己也觉得闹得有些过分,咚咚的在泥地上朝他磕头,他急忙拦住女人,女人抬起头,凄然一笑,用含泪的大眼睛盯着他说:「孙政委,你是个好人,求你今晚别赶我走,我愿意陪你睡,你想要对我做什幺都可以……」事已至此,孙德富心软了,为女人披上一件自己的破衫,把炕烧得更旺,和女人一同坐在炕上聊起天来,谈话中他完整得知了女人的悲惨经历,还有那几个奸污过女人的男人。
说完这些,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眼泪又下来了,把桌子上放得一盅酒一口喝尽,红着脸说:「我现在其实也不是很想家了,要是能走,我想去黑龙江的大森林里面去,我听说那里有不少跟我一样的『破鞋』去,在那里成了家立了业。
那里缺人,不用证明也可以落户,我只有到那里才能抬得起头,谁要是能带我去,我一定嫁给他,给他做牛做马,给他生儿育女……」女人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对未来的憧憬,孙德富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已经七年没开过荤的孙德富如饿狼般急得连闪闪烁烁的油灯都不吹,一把扯开自己亲手为女人穿上的衣衫,如饿狼般猛然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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