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日就好好待在将军府里,不要出门,等过些日子凉快了,我再带你们出去玩啊。”方喻同神色随意地叮嘱着。
然后便收到了元昌和元恺异口同声地轻啐。
“谁是你爹!”
“谁是你三叔!”
“别乱叫人!你和我家小阿桂八字都没一撇呢!”元昌握着椅子的扶手,想起上回他们去探监时,这小子一口一个爹叫得那么亲热,他还以为女儿已经嫁人,独自个儿在牢里不知暗自神伤了多久。
想起这事就来气。
元恺也生气,没个好脸道:“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账小子,还好意思喊我三叔?若不是你带头,我那兵权会那么轻易被圣人收回去?!”
方喻同无奈地抿了抿嘴角,解释道:“三叔,我那也是无奈之举,一切皆有缘由,只是暂且不能提起罢了。”
元恺狐疑地看着他,毕竟人心隔肚皮,他可不会因为阿桂喜欢这小子,便无条件相信他。
“而且,我也知道,三叔在军中的威望,又不只是那一道兵符可以比拟的。”方喻同顿了顿,压低声音,忽而神秘一笑道,“若三叔要调兵遣将,难道必须靠那兵符不成?”
元昌坐在一旁听着,他以前不过是个庄头,所以并不知道方喻同这句话的个中深意。
可是元恺却是立马变了眼色,警惕又威严地皱起眉头,厉声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兵符我都交了,那二十万大军便与我再无干系,难不成我还会再去调遣他们造反不成?”
“三叔不必动怒,如今这儿只有咱们一家人,所以我便说说罢了。”方喻同既不慌张,也不急躁,反而轻轻敲了敲桌面,劝慰道,“三叔,咱们坐下好好说。”
“我知道三叔定然不会造反,可三叔也定然放不下和北国的大战,不甘心就这样屈辱求和,仰北国鼻息而活。”
“哼,既然你知道,那便不必多说。”元恺别开脸,嗤之以鼻,“和你这种懦弱主和的孬小子,我没什么话好说。”
“三叔。”方喻同还这么喊他,但是元恺已经懒得在意了,他现在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方喻同神色认真笃定,不似玩笑,眸色漆黑透出一两抹坚定的锐利,和分毫不让的气势来。
“三叔,战,是一定要战的。我并不是懦弱的主和派,我可以承诺您,咱们和北国,必定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