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后来我终于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些状态,学长的双眼里满是阴鬱且执拗的寂寥。
和学长是在影剧社认识的,他的摄影能力一流,本以为他肯定是读相关科系的,没想到实际上却是毫不相关的企管系,跟他本人的艺术家气质很不搭。
因为社团拍摄需要分工,我被分进了学长领导的摄影组,但我对相机跟摄影机根本一窍不通,所以基本上都在打杂。
这种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要是不带把就好了,儘管很没出息,但摄影器材加总起来实在很有份量,女生们不太肯帮忙搬,老是围在学长身边转,留我独自一肩扛起那些金贵的宝贝们。
但不满归不满,学长好歹也会分担一半的器材,他都没对那群花痴说教了,那我自然就只能闭嘴。
我本来以为学长分到同一组,应该能多些时间与他交流,但我们之间总隔着几个女生,别说聊天了,偶尔他能分个眼神关心我还活着吗,就该阿弥陀佛了。
』
花鹤初的新进度暂时停在这个段落,她还需要在整理一下思绪,于是索性先将自己僵硬的脖颈伸展开,起身走进厨房替自己弄吃弄喝。
因为这次的新作品是从自己曾经遇见或听闻的真人真事取材的,儘管大纲对花鹤初而言很好捏塑,但与往常的天马行空比起来,在描写上相对更需要审慎些,因为人的记忆往往会在时光的推移下变得难以辨认真偽。
花鹤初确实认识这个学长,但他们实际没什么交情可言,这篇故事是在她最后一次的社团聚会时,从一个与那位学长走很近的同学口中听来的。
但她跟当时社团的所有人一样,都曾在相同的场景,见到学长最后一面,这里当然不是指学长过世,而是意外发生之后,学长就被家里人办了休学,从此消声匿跡。
结果花鹤初并未如愿达到她预计该有的进度,但她仍然踏上了前往东部的路途,因为想让盛澜惊喜,所以没有事先告知他。
不过出于奇妙的安全考量,花鹤初倒是悄悄告诉了裴月尧。
裴月尧对此没有提出反对,反而当即表示会帮她订一间卡在她跟盛澜之间的房间。
于是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花鹤初,便愉快地踏上了她久违的自驾游。
「喂?鹤初,你到哪里了?」
「嗯……我看看,导航说还要一个半小时,我开快点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
「你一个人开车过来吗?!老天!盛澜知道了会对我发疯的!」
「没事的,姐你别担心,我以前开过更长的路途。」
花鹤初被裴月尧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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