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便,自己方便。
你也可以免去了日夜刑讯拷掠的苦楚,安心去等死了。
你现在说,以上各款是不是属实?女人开口说话的声调出人意料的平静。
她说:「杨氏诸妇从未与寇准大人妄议过朝纲国政,杨家受先帝恩赐田地,征募种粮缫丝的都是平民,领军进京更是无稽之谈。
」「啊。
」主事的男人说,「那个……连日以来,询问之下,哪一月,哪一日,你子时说了什么,辰时又说了些什么,可是都有白纸黑字记下来的。
你也画押以后按过了手印……」「那是妇人捱打不过,胡乱认了的。
杨家并没有人做下这些勾当。
」「哦,那就是你要翻这个案子了。
」「杨穆氏与前述各款谋划并没有丝毫干系。
」「好。
甚好。
」男人往椅子的高背上斜靠过去,侧脸望向长案一头。
他说:「管写字的那个丫头,前边这些你都记下来了?」除了审案的男人们和女性案犯,到场置身事中的还有另外两个年轻的女人。
从一开始就有两个姑娘悄无声息的停留在长桌最靠外边的地方,她们也是裸呈着全身,也是被铁链镣铐桎梏了手足。
不过相比起那个犯妇,她们倒是认真的做过了妆容,盘在脑后的黑发纹丝不乱,一身细白干净的皮肤和眉清目秀的脸面,看上去也算有几分可人。
那一头的台面上摆放着一叠卷子,一管笔,一方石砚。
两个姑娘一跪一立。
下跪的那个只是寂寂的研墨,肃立的女孩并拢住一对带铐的雪白手腕,一边翻检字纸答应了个「是」字。
她说,「奴婢记下来了」。
管事的男人又笑,这回他是转过脸来面对着袁亦:「谋反叛乱的刑徒女儿,府里买来做婢子的。
长相倒不算什么,难得是居然能写一手好字。
审案的时候领上两个光身子的小女奴隶做书记,可以叫做风情,意趣。
这种事在刑部的大堂之上当然是不能指望,不过将相高官,王公贵胄可以在家里盎然一下。
重要的是你要有权,或者受宠,你就是活活蒸熟一个自家小媳妇去给宾客下酒,也能成就一段轻色重友,率性豪情的侠义佳话。
他说丫头,你都记了些什么?念念。
女孩说是。
她低眉顺目的看向字纸。
「大人问:犯妇杨穆氏,查前任宰相寇准密谋禁闭皇帝和皇后,挟持太子监国。
……」如此这般一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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