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人愿意与她家来往,她的童年,少年,无数个日夜,就是在那个偏远县城的小房子里,独自度过。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她习惯孤独,却不喜欢孤独,没人喜欢孤独,杨老师的关心,对她来说就像溺亡前的那根稻草。不是稻草,是巨轮,是坚实的彼岸。
母亲没有什么收入来源,赌输了就会去借,所以经常会有债主上门讨债,每每此时,母亲都会笑靥如花的娇媚的喊着大哥将债主让进里屋,关上房门,然后会传来一些声音,有母亲祈求着说:“大哥再宽限几天嘛~”,也会有床吱吱呀呀的作响,有时还会传来耳光般的响声,还有母亲压抑的呻吟,伴随着汉子的粗话。门打开,母亲笑着把债主送走,转头就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往往都是乱糟糟的头发,不整的衣衫,有时甚至能看出来脸上留着巴掌的印子。
年少的她最初只以为母亲是被人打了,所以此时的母亲才会那么暴躁,会打她骂她。直到后来她有一次,因为肚子疼中午请假回家,打开屋门的时候,正撞见赤裸的母亲在客厅陈旧的沙发上,被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一手抓住头发,一边狠狠的顶撞着母亲的屁股,隐约见可以看到结合处有一样东西进进出出,还有母亲摇摆的乳房。
她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妈,然后是一声尖叫,母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那个男人狠狠的按住了,整个脑袋被按进沙发里,男人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继续顶撞。她呆呆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走了,母亲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流泪。所以想来,母亲还是爱她的,因为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有其他债主来讨债,当然,母亲也明确告诉她,不到放学时间不许回家,请假要提前告诉母亲。所以,她见到的母亲,愈发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