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然后目光转向帐顶,「我只知道,每代挪然都要被送到外面,九年后还能回来的,就应该承接汗位。
这是先祖留下的规矩。
」乃摩向来和昊走得近,格汗和斡剌次花都不料他会这样说。
不过也许在乃摩看来,传统更为重要吧。
「老人家愚钝,实在是没有好的意见,这种事,全听格汗的。
」面对斡剌次花的敷衍,格汗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息。
…………出来后,天行摇摇头拒绝了旁边几个人去喝酒的提议,而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牧民家的庐帐前。
在外面,就能闻见暖炉燃烧散发的气味,他掀开门帘进去。
里面没有什么陈设,只在中间有一个方形大床,现在上面躺着一个女子,除了头部都被一张宽大的白色羊绒毯覆盖,隐隐可见腿部弯曲显出的优美起伏。
她的面部朝向另一侧,天行只能看见她的一头黑色齐耳短发,无法确定对方是醒还是昏迷,想了想,放慢了脚步。
他在距离对方一尺时停下,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的背影。
这是第十五天了,之前来,她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对自己恶语相向,毕竟曾是敌人,这也没什么,但天行还是害怕看见她生气。
其实她许久前就醒了,只是四肢尚有些乏力,只好静止不动,对方从外面走来,虽然没说话,但掀开门帘这些动静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额巴……就是大夫,都说你是受刺激太多,所以脑髓用昏迷来做自我保护……」天行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是我吵醒你了,你感觉还好吗?」可能是由于吃过两次灼骨散,她身体无力的副作用持续了更长时间,以至于在庐帐里的这些日子,连咬舌自尽都没有力气,只能痛骂于他。
但语言终究是无法杀人的。
看见他的表情,颜菸顿觉愤怒,不过就算现在身体恢复了也不是他对手,不如静观其变,脸上于是故作平静,「还好。
」「几天前我军营帐遭遇袭击,大家怎么也想不通你们如何摸进来的……起初还有人觉得你们不是北辰军的人,我想你们是连夜翻山越岭而来吧,当真是好气魄!」天行缓步走到一边,「两军力战,都各有理由,我们拿起武器并非为了杀生取乐,而是想更多同族能活着。
」他顿了顿,当颜菸正在揣测这些话的用意时,才又继续,「我大哥素来好杀,幸有格汗和我屡次劝告,并未杀戮各城百姓,倒是你们,所谓的正义王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族民众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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