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耐,转过头来想要看看自己昨晚放在床前的水杯到底去哪儿了,可一转过头来,她迅速发现……不对,什么也不对……
扫视了几眼周围的环境,她的瞳孔瞬间一缩,惊惶和痛楚一闪而过。
又联想到自己之前去看中医出来后被迷晕后的情景,顿时几年来的委屈愤懑和恨意瞬间迸发了出来。
她也不穿鞋,一把拉开卧室的门下了楼。
“霍绎鸣人呢!?”
蔷薇苑还是刘妈在打理,本来看到霍绎鸣把“已经死了”的苏漓抱回来,她就又疑惑又不满,心事重重的擦了半天桌子,让苏漓这一吼,顿时一个哆嗦。
“艾玛!”
自从苏家破产,苏漓又被圈养在蔷薇苑后刘妈就不再害怕她了,仗着苏漓的无心计较一次次的欺负她。
所以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后,她依然以为苏漓还是以前的苏漓,登时瞪起了眼睛。
“你怎么跟人说话呐!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吗?”
苏漓轻哼了一声,也无心跟她吵闹,转身进了院子。
没想到刘妈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
“苏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先生已经把稚儿小姐接回来了,你别以为自己诈死一回就能勾着他不放!”
刘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还恶意的用指甲扣着她的皮肤。
但她错估了苏漓,这一句话更是扇旺了她的怒火。
“啪!”
苏漓出手极快,
“我勾着他?呵——你放心,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稀罕勾着他不放!”
刘妈被她的一巴掌打的愣愣的,
连霍绎鸣从外头进来也忘了做反应。
苏漓撂下一句狠话,鼓着气的一转身,却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霍绎鸣在别墅外边就看到苏漓从屋子里出来,知道她可能想要“逃走”,所以连车都来不及停就匆匆过来,然后就听见她气呼呼的“宣誓”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稀得勾着他不放。
那一刻他其实是有些气短的,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然后苏漓就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他顺势紧紧的拥住了她,不自觉的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而心情特别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反复无常。
甚至几年来左胸口的空怆,一瞬间被填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