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遇晴生下来就注定了,她识字前要先识美,高奢侈牌子每年的限量和走秀款,她眨眼就要认出来,旁的孩子还背着九九乘法表,她就开始做保养了。
十几年用钱砸出来的肌肤和身材不是吃素的,虽则她也是很晚后才醒悟过来,祝心澜对她这么大方,其实早已打算把她当成个交易工具了。
她有这个自信,见何让不答,眼珠骨碌碌地转,佯装诧道:“你该不会是这两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吧,上个人还别别扭扭的?”
何让被她说中,恼道:“不是谁都要像你,非要跟人谈恋爱、做……”
做爱两个字被他吞了一半,何让惊醒,脸颊更红,不肯再往下说了。
祝遇晴意外他的反应,不是惊讶他私生活的干净,而是她调教得这么失败,竟让他连个做爱都说不出来。
何止是没进步,这么薄脸皮的男孩子,她真是头一次见。
祝遇晴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没有负罪感或者歉疚啥的,她只觉得他真的跟干净两个字有缘分,遂不戏弄他了:“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必。”也没胃口。
祝遇晴回头瞥他:“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何让不接她戏谑的问话,顺手把她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低头嗯了声,像要上战场:“你要来就直接来吧,我要赶学校门禁。”
祝遇晴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一副视死如归还要暗戳戳委屈的语气,怎么,两年不见,这是明里暗里讽刺她成了个嫖客?
她就不,她就要拖时间,他想走她就把他留着。
祝遇晴旁的不会,唯独叛逆,天生无师自通。
她也不说出来,握着水杯,手指在杯壁上敲着无规律的音节:“何让,你且抬头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觉得我有睡你的兴趣吗?”
“我哪次都这个表情。”何让说,“你不也次次得手了?”
这委屈的。祝遇晴更生气了,她点了点头,笑:“你都这么说了。”
她坐在他面前的桌子边上,翘着条雪白的腿,仍要微抬下颌,顾盼明波地冲他挑高了眉峰,手解开胸前碍事的棉织品,何让提前摁住了。
“别在这。”
“怎么,临时反悔?”
何让才不担心这个,但他这句话说出来就很孬种:“窗户开着,你自爱点。”
外面黑漆漆一片,哪个敢偷看,又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祝遇晴还是要爱护弟弟的,倾身碰了他被包裹在裤子里的东西:“好啊。”
“……”
养了两年的自律在她面前,就是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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