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寻上我何府来,想必是有事,尽可讲来。
国法不外人情,能通融之处栾某也定当通融。
」几位夫人听得栾云桥话中有望,便都殷切起来,但那两位好像嘴上笨拙,想开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三人推诿了半晌,才听为首的黄氏妇人开口讲道:「小妇人沧州人士,未出阁前先父也作过两任沧州知府。
嫁与我家老爷黄之焕大学士,本想着终身有靠。
未料到我家相公如今遭人构陷,受冤蒙狱,今儿和同案的几位夫人进天牢探望了我等夫君,都……都被严刑拷打得不成个人形……」说着便悲悲切切的放了声,其余两位妇人想起今日丈夫在狱中的苦处,都纷纷抹起泪来。
「妾身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覆盆狱黑,墙倒众人推的道理。
今日拜见何府大人,万望大人看在小妇人等的面上,求大人能通融一二。
莫在……莫在对他们动刑了。
妾身这里有薄礼一份,望大人一定收下,且权作刑部上下打点之用。
」说着,黄夫人便从怀内取出一张礼单,递了上去。
旁边三娘何金梅自是看得明白,但其笑而言曰,默不作声的看着栾二,看他如何处置。
栾云桥接过礼单,看也没看,轻轻放在身前案上,正色道:「黄夫人言重了。
只是这官场案件并非我栾某乃至何府私家之事。
已有案卷,证物并奏报当今圣上得知,尊夫几位所勾结权贵,收受贿赂一案怕已是铁证如山,实难翻案。
而动刑求证,是国家法典,黄夫人轻飘飘一句莫在动刑,让栾某人实在为难处理。
」那黄夫人听栾云桥说的冠冕堂皇,言之凿凿,便有些急了,开口道:「妾身虽不懂政务,但我夫君身为堂堂翰林院大学士,不但是靠科举几场考试得来,而且作书立传,写史育人,学识渊博。
怎肯作那些贪赃枉法之事,定是官场上得罪了小人,受人诬陷,如今在狱中熬受酷刑,似要屈打成招。
难道大人就不肯稍动恻隐之心么?小妇人不敢求能为夫君脱罪,只求谪为平民,放我丈夫回转,过上安生日子。
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深感大人恩德。
」栾云桥听罢便知道此妇人与黄之焕夫妻情深,非比寻常,见其余两位官员夫人也纷纷开口请求,便不在多言,起身道:「既然黄夫人如此说,栾某也不是冷酷无情之人,想来其中还有回转余地,细节可与三娘详细慢谈,栾某还有事,恕在下失陪。
」说着拿起桌上礼单,递还给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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