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旬非常意外地回过头来,望向她的眼睛。
她仍旧不敢看他,抿着嘴哆嗦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个字:“我……”
他阻止她说出他不想听到的内容:“本王说过,你所诞下的,便是本王的子嗣。”
眼看着他就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城澄坚持道:“不,你听我说完。”
荣王再一次感到意外。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再选择逃避。
“你说你知道我的故事,但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但有一天皇帝去了我家里,你应当是知道的。”她有些激动,原先想好的说辞都忘到一边,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那天我去行霈家,喝了一些酒,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他想同我亲热……我是拒绝了的,我让他走,之后困倦得厉害,就睡着了。”
“你不必说得这般详细。”他胸襟宽广,但还做不到听取细节。
既然已经开口,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这一段最让她难堪的回忆,是他们两个人心口上的伤疤,他们都企图忘记这件事,好像不去处理它伤口就会自愈。却没想到那伤口愈演愈烈,化脓溃烂到甚至会威胁生命。
她咬着牙说下去:“可我没想到,半夜我醒来,他却出现在我身边。”
“够了!”
“我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她像溺水之人,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就去找婉仪。她是红袖招的老鸨,我想她最懂这种事,可她也说不确定。所以我向她要了一碗药,确保不会有孩子。”
裴启旬不再抗拒,而是挑眉问道:“你喝了药?”他只知道叶婉仪那晚去找过她,倒不知道她还悄悄地带去了一包药。
城澄点头:“可是后来,我觉着恶心,悄悄找人来瞧,他说我有了身孕……”
裴启旬大约明白了:“是苏临麒?”
“嗯。”她低下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原本想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装作寡妇独自生活,却没有想到会被你绑来王府。我,我不是有心要瞒你的……”
话说到这里,他已基本上明白了个大概。她对皇帝应当没有多少未了的余情,这是值得他高兴的事情。只是孩子的事情,还是充满许多疑虑。
裴启旬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叶婉仪,或者苏临麒。”他冷静地分析,“既然当初叶婉仪给了你避孕的药物,那无论皇帝有没有碰过你,你都不应该会怀孕。所以之前你有孕的事情,要么是叶婉仪,要么就是苏临麒骗了你。”
她有些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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