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王爷?我们夫妻同心,他自然也是放心的。”
妍嫔听了嗤笑一声,声音比月色还凉:“是么?说句不谦虚的,虽然我位分不比其他各宫主子高,但论恩宠,我还是能排上一二的。膝下是否养育皇嗣,也只是我想与不想罢了。昭祉在我这边过得好与不好——”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言辞太过犀利,妍嫔收眉想了想道:“都要看王妃愿不愿意与我同走一路了。”
城澄感到荒谬,妍嫔竟在她面前炫耀裴启绍给她的恩宠,甚至以此作为依靠来要挟她。不知怎的,城澄只是想笑,甚至有几分怜惜地望着她,眼底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水来:“我原以为你与湘妃不同,会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高估妍嫔了?”
女人可以为爱勇敢,却不该为之疯狂。对于妍嫔,城澄有几分失望。她轻轻叹了口气,学着她方才的话语,淡淡的,波澜不惊地说:“既然如此,我也说句不谦虚的。就算我没有动摇山河的本事,但我的话,皇上多少都能听得进去。昭祉如今在你名下,她若过得不好——妍嫔莫不是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她想妍嫔当真是醉了,她没有家世,没有孩子,若是再失去昭祉,对她有什么好处?昭祉是城澄的软肋,是她流落在外的牵挂,这点没错。可妍嫔忘了,昭祉的生母只有一个,养母却并非非她不可。以皇帝对昭祉的宠爱,城澄相信有很多后妃愿意做她的养母。而失去昭祉的妍嫔,还会是后宫数一数二的宠妃吗?比起城澄,现在更不想失去昭祉的人,应当是她。
妍嫔嗤了一声,仿佛听见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好端端的,王妃提湘妃做什么,死者为尊这点儿道理王妃都不懂么?”她抚了抚鬓边碎发,难得的讽刺模样。
城澄不以为然——死者为尊么?在皇宫里,她竟然还信这个,这份天真,让人发笑,却也无语。死在裴启旬手下的人千千万万,莫不是他们夫妻两个还要一个个的尊过去不成?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死了的,便是手下败将。要想让人尊敬,就得有那个本事。
但同妍嫔说教,没有意义,她从不曾试图改变谁,城澄只要结果。借着月光,看着她被映得瓷白的一张脸,看着妍嫔将自己所有的底牌一一呈现在她面前,倒是突然生出几分好奇妍嫔究竟想做什么。但她提醒自己,不能再像方才一样冲动了。妍嫔没有生养过,她不懂。凡是做过母亲的人都会明白,如果有人以孩子的安危相要挟,会感到怎样的愤怒。
妍嫔托腮看着城澄的脸,凉凉道:“我倒是很好奇,王妃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讲话。是皇上爱的女人,还是荣王妃呢?”
不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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