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切以安稳为上。
进得内殿,城澄欠身问安,行礼如仪:“妾身孟氏,给太后请安。”
在此之前,太后早就和苏临麒面谈过,但此时,她还是明知故问:“荣王妃怎么有空入宫给哀家请安?”
城澄看着太后的态度,心中暗暗发笑。苏家因着面前的这位太后之故,这两朝也是愈发的风光起来了。只可惜她儿子不争气,只乐得做个闲散王爷,手上没有一兵一卒。这个糊涂她若不装,岂不是显得没有底气?所以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
因为早在进宫之前,城澄便已然料到了太后的态度。此时她并不心急,还笑吟吟地道:“太后是王爷的嫡母,做小辈的来给您请安,那是本分。以往是城澄来的少了,以后若是常来慈宁宫叨扰,还望太后不嫌。”
此来何意,两人都心知肚明,城澄愿意陪太后装傻不聊正事儿,太后自然也不会着急。反正于她而言没有丝毫损失,她就想看看,城澄要如何开这个口。
“嫌弃,怎么会呢,虽说荣王不是哀家亲生的儿子,但他有本事,众人皆知,哀家巴不得你和荣王常来。”
口是心非的话语说着,太后也不觉得有丝毫矛盾。这荣王样样都好,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投错了胎,没成为她的儿子。若非如此,他还需像如今这般处心积虑么,这皇帝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思及此处,太后不禁问了一句:“怎不见荣王呢?”
有些话明知道是假的,太后却还是得说,城澄也配合着抿唇浅笑:“您也知道,启旬军务繁忙,无论是兵部还是京城营防都离不开他,也就只能由城澄这个做媳妇儿的替他尽孝了。”
其实太后虽然长荣王一辈儿,但她是继后,也没比荣王年长上几岁。向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低头请安,住在宫里的皇帝都尚且难以做到,更何况是裴启旬。方才城澄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彼此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要真按裴启旬最初的意思来,城澄今天都不必走这一遭,他直接带兵冲进来便是。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粉饰的。若有太后配合,到底名正言顺的多。
“还有啊,御驾避暑的时候说是让王爷监国,可这回来之后,也没个明旨,可不是把王爷给折腾坏了。”她故意带了点儿责备皇帝的意思,且探一探太后的口风。
太后心里很高兴,她们谈论的话题终于不再是那些虚伪的问候。说起监国,这皇帝的想法也着实奇怪,圣旨下得糊里糊涂,正好给了荣王一个好机会。
“哀家从不猜测圣意,哀家只看旨意。圣旨上怎么写,哀家便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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