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找洛白。洛白确实有很多爱好,失去双腿,让他的时间比别人走得更安静,更缓慢。有时他在院里写生,有时看书,很多时候是在房里练琴。黑白的琴键在他指尖下驯服,旋律温柔了光阴与看客。
一个下午,洛白邀请她做他写生的模特,慕云澍很爽快地答应。大家都做过洛白的素描对象,比如洛辞、慕云曦、还有那只起名叫寸寸的虎斑猫。这次轮到了慕云澍,她坐在他房间的钢琴椅上,随意翻了本书来打发无聊,是顾城的诗集。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窗口阳光暖洋洋的,又不是很晒。身前洛白时而看看她,时而低下头动笔,眼神温柔又专注。慕云澍有些睡意了,仍强自睁大眼睛。
就在慕云澍以为自己要睡着时,结果她却醒了。醒时嘴角是笑着的,心底却是悲伤。
当时只道是寻常。
“怎么了?”一扭头,叶椿纯黑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脸。
她笑笑,一时半会儿没说话,钻进他赤裸的胸膛里汲取温暖。“你的床真硬,以后还是在我家吧。”
身下有坚硬的物什戳得她难受,一跳一跳,像在哀求暮云澍用身体感化它,救赎它。
大学时,慕云澍上过一门素选课,叫“性生殖与教育。”她还记得,PPT上有一张线型统计图。
男人性欲高峰期在将近20岁,女人性欲高峰期在35岁。慕云澍马上三十,算是在上升阶段。碰到十九的叶椿,两个人干柴烈火,也不为过吧?
慕云澍就这样劝服了自己,两条长腿勾上叶椿的窄腰,没羞没臊,白日宣淫。
和叶椿做爱能让她忘记很多烦恼,到达高潮的一瞬间,慕云澍爽到闭眼,觉得人生还是挺有意思的。
——————
曾经我以为我偏爱叶椿,但是一写到洛白,又觉得我可能错了。
今天是感恩收到的洁白小珠珠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