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也让了一步,交出手里所有的工作,说是想去外面散心,我准了他去。能看到你们这样和睦, 我真的很欣慰。”
他原以为,两人谁也不愿意让步,没想到的是, 早上来了一个, 下午也来了一个。兄弟俩竟然这样好脾性, 一个接一个地主动退让。
他怎么能不欣慰?!
他这辈子最想看见的, 便是两个儿子关系融洽,共同携手,一起发展承沐。
程慕哲闻言,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轻松和高兴,而是倏然愣住,不敢置信道:“什么?”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
……好啊,可真是太好了啊。
好到程慕哲差点笑出声。
他咬牙,他紧赶慢赶地回来,欲要拖住程慕辞,却不曾想,兄弟间的博弈,他还是慢了一步。程慕辞在他在牵绊之前,竟就已经利落走人。
程慕哲面上的淡定险些破裂。
他匆匆敷衍几句,便快步离开,一边在心中暗骂,一边给谢问琢打电话:“程慕辞已经走了——”
散心?!
去伦敦散心吗?!
他如果今天没来这一趟,那他怕是连程慕辞什么时候走的都不会知道。
程慕哲后知后觉地感慨,谢问琢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连这都能料到,并且准备预防。
该割该舍,他眼都不眨。魄力手腕,着实惊人。
谢问琢手指在桌面轻点,他淡声应下。
这个事情,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已经过去三天了。
谢问琢凝视着手上的婚戒,缓缓阖目。
回家途中,他去买了束白山茶。
家中那束,是在她离开的前一天买的,已经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