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凝视下,脸皮厚如城墙的朱三竟然没来由地感到心慌,仿佛心理的阴暗面都暴露在薛云染目光下,接受着她圣洁的审判,纵使朱三经历过不少风浪,磨练出了遇事处变不惊的能力和极深的城府,但对这润物细无声的目光洗礼却毫无抵抗能力。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已经停滞,静得连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场心灵的交锋,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究还是朱三败下阵来,他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面长辈的苛责,扭头间却正巧看见沈玉清眼眶微湿,于是纳闷地道:「玉儿,你怎幺了?」沈玉清赌气地扭过头,并不回应。
朱三这才明白沈玉清吃醋了,不过他在沈家四女面前一向霸道,当着众人的面,他根本不会软言劝慰,只是一笑了之。
薛云染自然也看到了沈玉清,但她的目光并未在沈玉清身上停留,转而望向铁面人道:「你夜晚飞刀留信与我,无非是想调虎离山,图谋掠走谢氏姐妹,怎地突然中途变卦,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了?」薛云染不仅人美,连声音也如同银铃,自带空灵之美,恰似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铁面人不以为然地道:「本尊早就料想你收到书信后,必定会假意去救凌菲,实则守在那两个小丫头附近,等待本尊出现!」薛云染眉头一扬道:「哦?即知如此,那你目的何在?」铁面人邪笑道:「你以为是调虎离山,但本尊其实是引蛇出洞,你可明白?」薛云染道:「既然如此,我已在你眼前,为何还不动手?」铁面人道:「反正你迟早是本尊囊中之物,本尊不急,且闲谈几句。
素闻你师从静远老尼,理应是随师受戒,遁入空门,那日却又见你梳着道髻,不知你到底是念佛还是修道?再者,你手持拂尘,却用白玉雕柄,身着素袍,却又束紧腰身,以显露色相,想必内心必然纷杂,贪恋俗世繁华,未登空明之境,既是如此,何不顺从内心,除去这身上的羁绊,潇洒自在地活在世上?本尊向来爱惜女子,若你诚心归顺,本尊倒可以教你去伪存真之道,体会人世间之极乐,不知你意下如何?」面对铁面人的调戏,薛云染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佛道本一家,皆是劝人向善,洁身自好,只要心怀善念,无一人不可念佛,无一人不可修道,我带发修行,穿着装饰只随本心,不在于显摆享受,你却拘泥于表象,妄谈佛道,以此为论据大加揣测,诚可笑矣。
」铁面人点点头道:「说得不错,听说你武功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比普元老尼姑更胜一筹,本尊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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