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一頓i打罵,龜奴們能不搶去那些錢麼。好哥哥,求你了,幫桃兒收起來,以後要用了,自然是會跟你要的。]
男人蹙著眉,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收下了。從懷中探出個緋紅色錢袋,珍而重之地將銀兩收好。
[哥哥,錢袋有點脫線了,日後再替你繡個新的吧。]
[沒事,桃兒,這個就很好了,你親手做的,我都喜歡。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我……]
男人苦著臉,他對少年的處境,確實無能為力,任由人留在這種地方受難。
[哥哥,我懂的,都別說,我懂的。]少年一頭撞進了熟悉又溫暖的懷中,一雙杏眼水意迷離,微微紅著,抿著粉嫩的脣瓣。
[兩年了,哥哥,我們相識兩年了。]
[嗯。] 男人抱緊了懷中人纖細的腰肢,沒再接話。
少年掏出手帕拭了拭剛才的眼水,又輕柔地為男人擦去臉上的灰士,心中滿是道不盡的情意。
打從十歲起,春桃便正式掛牌成為樓裏的妓子,男風館-墨醉樓的迎門小廝。每日跟著其他人一樣接受調教,伺候著樓中小倌們的起居生活,入夜時要到門外賣笑迎客。日復一日,年過一年,不管寒暑風雨,疲憊生病,就算剛才被龜奴媽媽打得半死,也得爬起來,畫上妝,嬌笑著,迎接要到樓裏的各位財神爺。
回想起相識當日,春桃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男人不解地問。
少年搖頭,在男人懷中蹭了蹭,道:[感謝老天爺讓我遇到哥哥。]
那人失笑,用力擁緊懷中人,回道:[我亦然。]
兩年前的臘月寒冬,儘管外面下著大雪,墨醉樓門外的小廝依舊是披著輕紗薄衣,站在樓前招迎客人。
正在長身體的男孩們平日裏都不敢吃飽,每日得照顧那些脾氣壞的小倌,受打捱罵,忍受客人調戲折辱,是樓中過得最苦難的一群。
昨日早上,春桃端水給寧相公時,只因水不夠熱,被人潑了一身冷水,罰禁食兩日。少年又是冷又是餓,厚厚的一層脂粉亦蓋不了慘白發青的臉容。
前面一輪馬車停下,應是有客人要來。
春桃發著抖,揉搓著雙手,還是勉強扯出個好看的笑臉來。
[爺…桃兒大雪天站在門口候著你來呢。都不會心疼一下麼。]少年上前挽著男人的手臂,太冷了,乾脆半個身子都蹭在男人的懷裏。
[嘖,看我家桃兒冷得,等會爺給你暖暖身就好……]男人摟過了人,不安份的往人身上亂摸一通,春桃嬌嗔著作勢要掙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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