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前日還問了大夫自己的病況。春桃知道男人慾望強烈,竟還能忍了這麼多天。難道是承了爵,人也變沉穩了嗎?
入夜,李揚陪著王氏用膳,女人一早知道今晚男人叫了人伺候。她明白自己不應多事,但心裡的妒忌燒得她理智全失。
女人晚膳前故意喝了碗冰鎮過的薏仁水。果然如她所願,用餐到一半,女人胎動不適,請了太醫來看診。
[夫君......]王氏一臉驚恐,虛弱地叫喚著男人。
李揚坐在床榻邊,握著妻子冷汗津津的手,看得出來,王氏是真的很難受。
[我在,我在,沒事的。太醫說妳寒氣入體,還好沒傷到孩子。]男人接過婢女遞來的帕子,親自為妻子拭了額上的汗。
[夫君,妾身實在害怕。今夜留下來,好嗎?妾身最近總是睡不踏實。]
李揚俯下身,輕吻了人,柔聲道:[妳就是愛亂想,才會睡不好。我留下來,乖,先歇會。]
轉頭,向屏風後的僕人道:[去通報人,讓他回去。這陣子我都會留宿在夫人這邊。]
王氏聽聞後,闔上眼睛,終是吁了口氣,安心睡下。
她相信,孩子和時間,能捂熱男人的一顆心。
春桃在猗心苑等了大半日,仍未見男人回來,心裡早已涼透。被人請回去靜心苑時,眾人皆對他露出個不屑的目光。
[天還白就穿得妖裡怪氣的,不三不四。]
[自己要丟臉,怪誰呢。]
[這才好!不然我們那有笑話看,哈哈!]
少年只是冷笑了聲,便徑自回去。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好不容易才回到靜心苑。
[秋棠,我算是什麼......]春桃回房後,扯散了精心束好的髮髻,掃落了桌上的脂粉,跌坐在地上,目光悲切。
[哥哥以前只有我,只關心我一人。他對我很好,從來捨不得我難過。現在,我算是什麼玩意了!]
秋棠撿起地上物品,重新整理好,卻沒扶起人,冷冷地道:[以前?以前?李揚現在是開國公,他妻子是王氏。而你,就是個男色!你到底清醒了沒有!]
秋棠搖頭,瞟了少年一眼。
[以他現今的身份地位,斷不會只守著你。春桃,他不再是那個李揚了,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仍不願醒來。]轉身,便出了房。
少年抹去了臉上脂粉,呆坐在地上,雙眼茫然睜著。
李揚陪王氏睡了一會,心裡總是想記掛著那個小人兒。輾轉反側了半宿,直到三更時,翻身起來。
見到女人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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