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抚养权就在我名下了,不过如果你要打官司也没关系,我随时奉陪。哦,我忘了,你好像没钱找律师啊。“
“不如你跟我说说孩子去哪了,我就给你一笔钱,够你换无数个男人了,你看我是不是心肠好,你要寻找新鲜,我就让你尝个够,尝个遍。诶,何云,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小时家教没教过你,不理别人是很没礼貌的吗?”
好吵。
要是她也能说话就好了。
她就会扯着嗓子,对那人说,你才没家教呢,你瞎了看不见我正发烧么,看不见我在生病么,安静点行不行。
那个人狠狠的拎起她的脖子外的衣领,粗糙的衣绸勒了着她的脖子,她的呼吸顿时被卡住,身体的窒息感再加强三分,她痛苦的干呕着,难受的拼命睁开眼,想看清那个折磨她的人,到底是谁。
温。。。温醉清?
是他啊,他竟然真的来了。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她笑不出来,又哭不明白。
可是别抓着她的领子了,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了,她会赎罪的,她会的。
只在赎罪前,她想摸摸他的脸,想用额头抵着他发汗的额间,轻声的对他说,“温醉清,我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不过所有的恶果的环扣一节扣着一节,谁都解不开挣不脱了。
可惜,她的手差一点就能碰到了。
他无情的打断她伸来的手,手指发麻的疼让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更深的绝望从她眼中弥漫,弥漫成血色,和透明的水液。
他低沉了声音,只逼问她,“何云,我只问你,我孩子呢?“
孩子。
她突然咯咯的笑起来,又笑得咳嗽,咳得像把肺都咳出来。
还有两个月便是二十七了,都说三十是女人的分水岭,在这水岭三段前也总该成熟懂事多了,学会大人常言的大度开怀。若是骂着丈夫怎么尽想着孩子时,周围的人总会说你。
“都是个大人了,怎跟孩子吃什么醋,成何样子,丢不丢人。”
真丢人啊。
她应该恨他至极的,却老是想得跑偏。她怨他不来寻他,又怨他看不见她发着病,还怨他为什么只顾着孩子。一个恨他的人会像个怨妇样想着这些想着那些?只叹她是从一开始,就没曾忘怀过。
恨一个曾经深爱的爱人是最难的。你恨着他,又怨着他,总归结因是你心里还由不得的惦念着他。
她的嘴角扯出难看的向下的幅度。
温醉清,可是,你挂念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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