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可以划出一条一条的血痕,可总还是往不了深处划,买着创口贴又等待它的愈合。
可以穿行车流中,脚步微微的停顿,迎来司机的刹车和谩骂,被人推着身子倒在地上,无力的撑起身子,又踉跄着站起。
他问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关键时候,总舍不得死呢…
十二月,他第一次碰见了夏语莺。他推开了她,毫无绅士风度的。
过了十几天,他又碰见了她,那女人远远的躲在角落处,他只瞟了一眼,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他,对别的女人,觉得无比恶心。
他来到了熟悉的河桥,吹着水风,习惯性的点上烟。
深夜的寂寥,整个河桥便只剩下灯光,去来的车辆,还有他,和跟过来的女人。
他突然翻上了围栏,坐在那些石块上,离河面二十几米的距离,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身体,像是一株蒲公英。
夏语莺看得心里一颤,便一个箭步抱住他的腰身,紧紧的,颤着声说,“别…别死。”
他没说话,也没有用手拉开她,只沉默的吸着烟,低着头,看着黑寂的河面。
“你…你还有你父亲。所…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夏语莺组织语言的能力,这一刻却像是三岁孩子,只想用最浅显的道理,劝他。
不是这个世界很美好,不是花很香,不是草很绿,不是风很温柔,只是,你还有着挂念的人,所以你不能离去。
她曾见过他发毒的狰狞丑陋,见过他匍匐着身子求人的卑微难堪,见过他用刀割腕的平淡温和,可每一幕,却让她止不住的流泪,双手不由自主的掩住呜咽的嘴,直摇着头说不要。
所以,她选择再一次靠近他。
你尽管萎靡悲哀到失去世界的颜色,你尽管舔舐着鲜血沦为习惯,你尽管低微卑贱到膝盖都麻木了。
我偏就要做第一个人,拉着你洗净身上腐臭的肮脏。
我偏要瞧着你,活成干净而漂亮的白雪儿郎。
我偏要…
她想。
她骗他说温父已经苏醒了。她说,要不要和我结婚,那你便可以重回巅峰,那些害你的,伤你的,都会因为你的权力而瑟瑟发抖,你可以报仇,你可以,重做回你的,温郎。
他沉默了很久,吐出一片云雾后,只轻轻的问她,“为什么会喜欢我这种人?”
她搂住他腰身的手,下意识的一紧,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像是哭诉般。
“我…我不知道…可自从见过你,就恋恋不忘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我只想…我只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