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说你一句遛狗都能一直记恨,而且连记恨都不敢直说,反而拐弯抹角拿流浪猫找我的茬,说虚伪我都是高看你了!”
卫研没看明白,但时天天作为这段记忆的旁观者,却从中品出了平头男生不停找茬的原因。
就因为路过时说了随便说了他一句,竟然能记恨这么久。
心尖可真是比针眼还小。
被她戳中心事,平头男生面子挂不住了,嗓门顿时又高出几个度,企图用声音盖过时天天的气势:
“谁记恨你了?我就是看不惯你喂流浪猫,吵死了!”
时天天:“看了点科普视频就知道流浪猫吵?那你怎么不说你手机发出的无线电影响整个小区人民的身体健康了?”
平头男生:“??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不了理,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占理。”
时天天有卫研关于流浪猫的所有记忆。
所以她很清楚,卫研为这个小区里为流浪猫做了什么,就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接受男生这样的污蔑。
她举起原主的手机,在平头男生愤怒的目光下点开相册中的几张照片,飞快地一张张展示在他面前。
“看到没?这张绝育的狸花。这张绝育的橘猫,这张绝育的大黑猫……这些全是我们小区里被我抓去绝育过的猫!”
“流浪猫为什么半夜会吵你知道吗?因为饥饿、发青!我早就带他们去做了绝育,半夜又在偏僻的地方喂猫,所以小区这三个月来根本就没有野猫叫!”
卫研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猫粮,其实还有一部分被她用来给流浪猫绝育。
绝育的手术费不便宜,卫研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愿意半公益给流浪猫做手术的医院,但就算这样每一只也至少要两百多。
所以她在喂猫的同时也会根据工资,每个月适当抓两三只混熟的母猫带去绝育。
至于做这些的理由,时天天翻出了记忆里女孩那句很温柔地低语。
她说:“我只是尽可能的想让它们活得更久一点。”
从卫研的记忆里出来,时天天望向平头男生的目光越发厌恶,“而你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你的偏见与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