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愈发兴旺,让人惋惜的是,祠堂修好那一年,老校长就撒手人寰,连新修好的祠堂都来不及看一眼。
前几年父亲出外闯荡,本来不是很迷信的母亲反而对这些祭祀重视起来,等到发家后,母亲更是事事亲力亲为,虔诚得令满天神佛感动。
这是暑假的第一天,鸣夏想着无处可去,吃完早饭后就随着母亲到了祠堂。
早上的公祭完成后,到了下午才是各家供奉祭拜的时候,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
长垣乡虽说多是秉持和气生财的理念,但人活一世争的就是面子,在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把所有的好东西往贡桌上摆,这几年大多除外赚大钱,供桌上各色名贵的烟酒茶不说,甚至有人摆上国外的稀罕货,说是让祖先开开洋荤。
鸣夏的母亲却是对这些嗤之以鼻的,历年来摆上去的多是常见的三牲五料,可是即使这样,乡里也没有多少人敢小瞧或者说闲话,谁不知道几乎所有发家的后生都是鸣夏父亲拉扯起来的,现在父亲在同乡的商会里的权威直追当年的老校长,甚至有人笑称他父亲是陈老财,因此,乡里那些大小妇人见到鸣夏母亲都不由自主讨好,母亲处于礼节也应和几句,祭祀就在袅袅升起的松香烟雾中徐徐展。
这些事儿鸣夏也懒得去管,利索地跪下磕几个头,留下母亲在继续搞她的「太太外交」,鸣夏跨过门牢到祠堂外的戏楼里看戏。
前几年乡里的后生发家后,由鸣夏父亲牵头,正对着祠堂建起一座古朴而不失大气的戏楼,父亲当年还题字在楼外匾额上,附庸风雅地取了个名:蝶影楼。
可见父亲在词汇积累方面有多匮乏,来来去去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名字。
而每年这个时候,族里都会花大钱请来省里最有名气的剧团,在祠堂前唱上三天三夜的大戏,小时候就算再热,台下都会挤满人,吆喝卖冰棍的小贩,追闹不休的顽童,再加上老人们挥动的蒲扇,构成鸣夏幼年最为憧憬的画面。
现在修了双层戏台,搭起观众席,几台冷气机鼓足风力,在夏日里这边更是成了老人孩童的好去处。
鸣夏几乎挤出一身汗才到了戏台前排,台上浓妆重抹的戏子「咿咿呀呀」唱个不休,配合着后台喧天的锣鼓,短促的扬琴,鸣夏渐渐入迷。
看没一会,鸣夏有些口渴,想转身买根冰棍,不经意间眼角余光却看到班主任夫妇坐在人群边上,可能是来晚了,他两带着一个粉嫩活泼的小女孩挤在两张圆凳上,两口子不时嬉笑几句,一副恩爱相知的样子。
班主任的丈夫也是教师,姓罗,也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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