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去,不知所踪。
校长那边自知理亏,不敢报警,他家人默默拉他去了县里的医院。
事情就此闹大,族老讨论后又联系了县里的教育系统,县里决定:让校长和薇华老师都停职反省,具体复职时间另待通知。
薇华老师每天在家以泪洗面,娘家人怒其不争,只是把她女儿接回去照顾,对她倒是不管不问。
听完小胖的叙述,鸣夏不自主地握紧海碗,也没了胃口,想了想,他回身往里屋走去,小胖还在后头喋喋不休,「哥哪天再进山里抓野鸡啊?」鸣夏也顾不得回答,右手朝后挥了挥,「再说吧。
」进了屋,蹲坐在太师椅上,鸣夏望着前方怔怔出神,母亲在学校里一贯跟班主任算是聊得来,两家住得又不远,估计刚刚就是去给薇华老师送饭的。
他想过去探望老师,却不知到了后怎么开口,想来想去,化作一声叹息,徐徐起身拾掇好饭碗。
回到二楼的小屋里,坐在窗边,右手撑着下巴,朝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尽头望去,那是母亲回来的必经之路。
直到日影西斜,鸣夏打起瞌睡,母亲才在出现在小路上,夕阳在她身后落下,拉出长长的斜影。
午间走得急,鸣夏来不及端详母亲的衣着,今日她穿着薄质丝绸象牙白的连衣裙,几朵含苞待放的兰花浅浅印刻在裙角,母亲把长发盘起,用一个木质老式发簪绞住,露出天鹅般细长白嫩的脖颈,眉头间的愁绪让她颇有李煜笔下那种伤春悲秋虞美人般的味道。
鸣夏振奋精神,「噔噔蹬」跑到楼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帮着热好晚间的饭菜,等母亲洗了把脸坐下,他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妈,薇华老师怎样了?」母亲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没说话,鸣夏耐着性子盯住母亲,母亲这才徐徐答道:「你知道了?小孩子别问太多。
」鸣夏这才急了:「她是我班主任,以前对我那么照顾,学生关心老师是应该的啊。
妈你也不希望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吧。
」母亲盯着他,摇摇头说:「还能咋样,就是哭呗,拉着我就是一直说她错了,又一直问罗老师的下落。
我估计呐,当前还是让罗老师回来要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听了这些,鸣夏也不好问太多,心里只是默默想着明天还是去看望一趟吧。
一夜无言。
第二天鸣夏找了个借口离开,磨磨蹭蹭地终究还是来到班主任的家门口,她家是学校分配的宿舍楼,成家的一般都配给独门别户,面积不大,但也看着雅致,只是此刻里边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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