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她给自己生孩子才能满意,孩子究竟如何他根本无所谓。从前他常常在军中看到有下属的妻子进来闹事,那些妇人为丈夫在军中招妓气得毫无理智,冲进来大喊大骂,闹得过火了还要他亲自出面调节,问要不要和离,那些女人却都说不行,为了孩子还是维持这段婚姻。
孩子,孩子,人人都曾是孩子,人人都曾作为被要挟的工具。人世间的情感似乎都可以用血缘来解释,明善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被接回家中,不也正是因为她流着贺家的血吗。贺识从前对这些妇人的退让投以鄙视的目光,但此刻他再也无法对这种古老的社会智慧指手画脚,他也成为了那些卑劣的企图用血缘捆绑住另一半的群体中的一员,绑住他的亲生妹妹。
“善善。”他低头看着沉睡的女孩,和他叁分相似的眉眼,他无奈叹息:“我要下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