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直击他心口,令他倏然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汹涌。
夫妻俩一来一去,学生们也没听出什么不对的味儿来,就是觉得这个新来的同学居然能得到老师的嘉奖,不禁心生羡慕,当下愈发奋笔疾书起来。
薛妙引其实并非学校的正式教师,只是受邀教习中医理论,每周只有固定的一两天上一节课。
一小时的大课堂结束,学生们陆续道别出了教室,唯有沉铎还在原位不动如松。
薛妙引走上前,撑着他面前的课桌,神采飞扬,“同学,放学啦,快点回家。”
沉铎把自己的手递出去,缓声道:“我在等人来接。”
薛妙引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五指扣入他手中,跟他挨着坐在了一起,“你怎么过来了?”
“来给学校捐资,顺便看看你。”
薛妙引听这话却是不信,眼睛一扬端的是自信,放慢了语速反问:“顺便看我的?”
沉铎一看她这神情,就自觉败下了阵,无奈承认:“来看你,顺便捐资。”
薛妙引抱着他的胳膊,笑得更是如同偷了油的小老鼠。
沉铎出马通常都是代表着国军政府,政府加大投资盖学校扩展校区,这必然不是小事,不正经弄个仪式未免显得寒酸。
于是与之相关的剪彩、文艺节目都热热闹闹地安排上了。
这类邀约,沉铎也大可不用出席。不过薛妙引作为学校的特约讲师赫然在列,沉铎不说别的,就是媳妇儿也得陪。
学生会的还特意排演了话剧,听惯黄梅小调的薛妙引无法欣赏,就觉得这场合无聊起来。
身侧的沉铎坐得依旧板正,眼神注视着舞台,不说感不感兴趣,起码姿态是挑不出毛病。
薛妙引看了他几眼,在面前的笔记本上涂涂写写,然后撑着胳膊肘,悄悄给他推了过去。
早就走神的沉铎方才回神,垂目一看笔记本上的内容,慢慢弯了眼角。
沉铎拿起一旁的笔,在“我很无聊”的四个字底下,唰唰添了一行:“那先回去?”
薛妙引接回本子,犹豫了一下,写道:“来都来了,中途就走不好。你陪我聊聊天吧。”
这场合显然也不适合夫妻私话,沉铎看了眼尚且热闹的舞台,提笔书写:“聊什么?”
沉铎的字和他平常说话一样,简短利落,书写的笔锋也锋利有型。两人风格明显的字迹交错在笔记本上排开,就像是话剧台词一样,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哪句话是谁说的。
薛妙引也是闲的纯粹没事儿,连晚饭吃什么多放辣少放葱都写了,也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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