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这个角度,恰好能很清晰地看到里边的司机是朝着隔壁大伯家的洗车场望过去的。
周灿也将目光望向了隔了一家门店的大伯家的洗车场门口。
那里大门口门槛处,一道带着菊花般笑容的臃肿身影,衣袖和裤脚都已经挽起,正朝着白色桑塔纳的司机不断招手。
那是周灿的大伯特意招手抢生客。
洗了几年的车,是不是生客,不管是周灿,还是大伯一家,其实都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一回生二回熟,一般在哪个洗车场洗习惯了的车,就极少会再改去别的洗车店。
生客变熟客,意味着后续也会有比较稳定的洗车收入。
见到周灿看过来,他大伯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继续招手示意。
也正是因为这个招手,让白色桑塔纳的司机犹豫了下,抡了抡手中的方向盘,前面两个车轮子偏转了些许,在周灿极其失落的目光中,斜穿过中间三伯的店门口,在大伯家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大伯家随后就响起震耳欲聋的洗车机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