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棕红色胎记,经查证确认此人系孟家次子孟守礼。
屍身验查结果显现,其人并非死於火焚,乃起火之前已经死亡……」刚说到这里便引起围观众百姓一阵纷乱,更令在场四人无不心惊,纷纷仰头望向仵作。
骆知县扬手打断,对方氏道:「如何,时值此刻汝当知本县为何责问与你了吧?其时火起孟守礼便已经死了,对於此汝作何解释?」方氏妙目流转杏眼琉璃,支支吾吾的道:「这……这贱妾实在不知啊,会……会不会是这位差官大哥搞错了,偌大的火势活人也给烧成焦炭了,怎的就能知道……知道……」「知道是死后焚屍是不是?本县便於你解释清楚!」骆文斌不急不缓的接道:「凡活人遇火,必挣扎求生,其死状可怖之极。
而已死之人自然不懂得避火,其身体虽经熏烧却不扭曲。
这便是勘验之下尚能辨清腹部胎痕的缘故了,想是他死之时趴伏於地,致其背部烧焦而身前完好。
」「难不成是二叔酒醉,趴倒在地上……」方氏踟蹰道。
「无此可能!尔等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县便与之续说分详。
」骆知县轻笑言道:「火灾死去之人其实太半并非火焚毙命,乃烟熏窒息者多矣,故此屍身咽喉处必被黑灰填塞。
而焚屍则不同,因其人已死未有呼吸,故此烟灰只到口鼻,喉咙却是乾净的!」「大人所料不差,那屍身正如大人所料,口鼻之处黑灰满布,咽喉却与常人无异!」那仵作抱拳施礼出言印证道。
此一言语又惹来观看众人一顿议论,均讚歎大老爷严明英达见闻广博。
方氏知道无可辩驳,沉吟片刻哀声道:「大老爷英明,即便是如此,可我区区一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杀得了精壮之年的男人,此事确与贱妾无干啊!」闻听此言知县却不做声,点手令仵作继续续说,单听他讲到:「经小人解屍勘验,发现孟守礼腹内肝肺呈深紫色,骨骼深灰,确信是中毒而亡,应是砒霜之类的剧毒!」「中毒!中毒!孟老二是被人毒死的!」此言一出阶下立时有人惊呼。
一人跟着喧道:「小叔子给人用砒霜毒死在嫂嫂房里,这可真是奇闻一件啊!」自免不了舌长之人聒噪:「对了对了,定是这淫妇和其通奸,怕私情暴露毒杀灭口。
古人云最毒妇人心,便是这个道理。
这样的女人应该扒个精光骑上木驴游街示众才是!」只待门口差役刑棍一挥高喊「肃静」这些人方闭上嘴。
「孟方氏,事到如今还不肯吐露实情,果真不知道国法森严么,难道真要本官对你用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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