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本对身为民女嫁入豪门的方媛心存嫉妒,遇此事更抱着幸灾乐祸之态度。
再则在她看来做事须有利可图,不可作蚀本买卖,乃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然小菊却很替老夫人担心,似觉此等做法不被新人知悉实属难上加难。
故此与孟守礼抬了孟守义屍身到屋外由常婆接出送入洞房后,并未即走,躲在左近窥看动静。
时值三更,见一男子趁守夜的常婆如厕离去之际潜入洞房,小菊大惑不解。
然并未揭穿,因其存了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之心。
五更时分,那男子偷偷潜出,常婆踟蹰间未及追上辨明此人形貌,而小菊则暗暗跟着,来至二进院中。
刚踏入角门却失了那人踪影,正自纳闷,突有一人自身后轻拍她的肩头。
「啊!」小菊一声轻叫,乍的扭回身,却见一弱冠男子立於身后,正是本府二少爷孟守礼。
「哦,你是那个丫鬟叫小菊的,可是?」孟守礼今日方才与小菊几番接触,眼见此女跟踪而至,躲在暗处喝破。
小菊也自吓了一跳,忙万福成礼,卑道:「二少爷,正是奴婢……」「夜已深沉,汝不就寝来此二进院作甚?」孟守礼本是做贼心虚,值此便要来个先发制人,冷冷问道:「莫不是趁夜欲行偷窃么?」倘若换了旁人,此等质问便叫她心生戒惧,不敢再有丝毫言语,然小菊长於大户,见惯了主子喝斥下人的嘴脸,当下里心中好笑,口中言道:「二少爷此番话语是说奴婢呢,还是说自己呢?」孟守礼颇感意外,从她言语之中已察觉或有蹊跷,眯着眼似笑非笑问道:「此话怎讲啊?」「奴婢起夜,偶见一人自大少爷新房之中出来,形貌猥琐举止轻佻,颇不似好人,这才跟着想一看究竟,不想在此偶遇二少爷您!」小菊话语之中故意将「偶遇」二字说的重了,更兼说话之时,一双巧目不住在孟守礼脸上打转。
观此情形孟守礼料定方才自己所作所为已被她知悉,一边沉思对策一边问道:「那贼人进得我兄长洞房做甚么,那里有甚好偷的?」小菊自认已掌握此人关节,颇为放肆,背着手得意非常的绕着孟守礼款步而行,口中巧声言道:「怕是偷香窃玉,也未可知!」「嘶……」孟守礼未想到这丫头如此灵巧,居然一语道破个中机要,登时为之语塞,良久才侧目问道:「那……那你可看清其形貌,此人你可认得出?」小菊心中暗笑,嘴上轻巧道:「这个……可认得出,也可……呵呵……也可认不出,这便要看此人是否识趣!」此言一出孟守礼心下了然,暗自冷笑,口中言道:「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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