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视为天时。
再则经公堂之上几番审问,凶手惴惴之心几起几落,后经大老爷一番虚言恫吓,这才奏效,视为地利。
即便如此,倘若并非公开审案,缺了旁观之人,案犯即便一时错口应承罪行,旋即也可反口抵赖,这便是人和了。
此时孔师爷已简单擦拭身上伪装,接过差役递来衣物穿着停当,转身拱手对堂上言道:「大人,案犯孟方氏现已招供,孟守礼系其施毒害死!」知县徐徐点头,方要开口,不料一旁下跪之人孟安突地扭身手指方氏大叫道:「你……你你这刁妇,为何要害死我家公子,即便是他有甚亏待於你,怎生为此枉害性命,做下此等穷凶极恶之事?」方氏失口讲出自身罪行,为此间每一人听在耳中,自知再无可辩驳,本是心如死灰双目呆滞。
闻听孟安怒喝,突地抬头冷笑道:「说我穷凶极恶……哼哼,那孟守礼畜生不如,对妾身百般欺辱,便不是穷凶极恶了么?妾身与之有不共日月之仇,你死我活之恨,不杀此贼我此生便不做他想!」骆文斌肃穆冷对,沉声问道:「孟方氏,汝与死者有何冤仇不妨当堂讲来,本官也可酌情!」「大老爷,妾身杀人不曾后悔,也无需老爷原宥,只是此恶贼罪行累累,随此时已死,妾身亦要当众讲出,好叫天下人知晓,这诺大孟府表面上善门大开,暗地里却是何等藏汙纳垢的所在!」方氏闻听知县言语,正身跪??@§,侃侃讲出其在孟府所遭所遇……此事尚要追述到晓春时节,方氏新婚第二日便丧去夫君,更糟婆婆白眼,只得终日困坐家中,却无以解忧消愁。
倘若仍是处子身子也就罢了,偏偏洞房之夜蒙郎君恩泽,尝到了身为人妻之快慰。
此番一经失去,方氏心中便时不时想起那夜情景,每每面如火烧心中鹿撞,身上隐私之处更是蠢动莫名颇为难挨。
过了些日子,不知怎的方氏夜间歇息之时常感飘摇,似不知身在何处一般,宛如腾云驾雾。
时而若置身苍茫云雾缭绕,时而又似淩驾九霄恍惚不定。
亦幻亦真之间,倒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这一日,方氏又堪堪入梦,朦胧间好似自身处在一片万花丛中,天上百鸟齐鸣莺莺燕燕,地下群芳斗艳绚丽无伦。
方氏疑是桃源,俯身躺下仰面望去,见天空中风起云涌白云苍狗变换奇快,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四周沁人心脾的花香立时到来,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便在此时,方氏突觉一只手掌抚在自己面颊之上,乃徐徐睁开双眸,但见一人便在左近,却无法瞧得清晰,於是问道:「何人?」那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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