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听吗?”
“听着呢,动物和自闭症。”N回答我,笑着。
我以为一夜共枕能睡出些许柔情,却不想临睡时他的朋友忽然来电,自己出门遛狗忘了带钥匙,希望能去他家过夜。
N在电话里犹豫着,看着我,嗫喏了半天,终于还是答应了。
“他家的狗年纪很大了,没办法同他在外面过夜。”N解释着,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吻我,出门后还郁闷地作势要敲邻居家的门发泄。
我慌乱地奔赴到楼梯口,给他最后一个吻,说,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然后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结局很狗血,也很无聊。N继续对我爱答不理,最终在我研究生一年级开学的第一天给我发了消息,说他遇到了别人。
当时我正在图书馆问保安如何才能使用打印机,看到他的消息,我笑着对保安道谢,走出图书馆,然后在人来人往的校园痛哭失声。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记得他的脸,但那日的心痛我始终难以忘怀。
我哭得颤抖,哭得泪流满面,一路哭着一路走向车站,再一路哭回家。说来也是可笑,不过是炮友,你情我愿的关系,我却仿佛真的失恋一般。我一边哭着一边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被明确拒绝后继续倒贴。然而,我却忍不住祥林嫂一般对每个人不断诉说:我以为遇到了同类,对方却只当我是缓解一时孤独的性用品。
女生朋友劝我不过是炮友,上头几个星期也就过去了。别的炮友(比如W和消失良久又莫名其妙开始跟我睡的P)讪讪地说这种事情也是难免,却在得知我“劈腿又被渣”后或多或少地疏远了和我的联系。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个答案。我犯了什么错,区区一个炮友都敢挑剔我,去寻找别人?
这时,是tinder上遇到的一个男性法国朋友劝醒了我。(纯朋友,他的故事我会单开一章)
“你知道吗,tinder上都是想寻欢作乐的人渣,你想在这里寻找爱情,完完全全是错误的。我一开始以为我只想作乐,后来却意识到我还是想寻找真爱。我想你也是,你想找真爱,首先要承认自己的需求,然后在对的地方寻找。”
他的话点醒了我。不是N人渣,更不是我不好,是我缘木求鱼,缺的是水,却饮鸩止渴。
回想我的一生,我穷尽整个童年,用尽了各种努力,都只不过在祈求我要求严格的父母一点点赞赏和认同。
我被老师虐待过,被校园凌霸过,我的一生都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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