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旅费的一大部份,可能都进了谭子静的荷包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大学唸的是会计。」
「那为什么会当记者?」
「还不是性别歧视!」
「歧视?你不是男的吗?」叶采薇哼了一声。
「小姐啊,歧视不见得只针对女性的,」杜康平说:「我毕业后跑了好几间会计师事务所,他们都说要找女生,还说因为女生比较坐得住,可以长时间作业什么的。最后还是家人介绍,才找到这份工作。」
「这样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杜康平趴在桌上,「我老爸当年也是记者,为了跑新闻,一年没回家几次,从过年到生日,都只有老妈陪我一起过。我就是不想像他一样,大学才跑去唸会计的。」
「这样啊,」叶采薇也把下巴放在超商贴了塑胶皮的桌面上,「真羡慕你还有妈陪你过生日。」
杜康平转头瞅着她。
「我妈在我出生时就过世了,」她望向窗外:「我家里开国术馆,但是有我哥哥继承,我爸也说没看过女人在道场教拳,所以我才去考警校当女警。」
杜康平抬起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望向他。
「原来我们两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啊。」
「谁跟你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