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沈念没办法不怕，不会有人真心对她好的，她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他们总会图点什么的。可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这反而让沈念更害怕。

男人放下衣服就走了，还嘱咐她把房门反锁了，沈念乖乖照做，然后抱着已经睡熟的小猫爬上了床。

床不干净，白床单上有着洗不掉的黄色污渍，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可沈念想不到那么多，她满心担忧着男人会不会去而复返，可担忧归担忧，柔软的床铺几乎瞬间就征服了她的意志，她很快便昏沉地睡了过去。

“你他妈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傻子？当我这儿是福利院啊？带走带走，别找不痛快。”有人在沈念耳边大声嚷嚷着，她缩着脖子想逃，却被人攥着手腕往人群中间拽。

“傻子不更好吗？”刺眼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有人用力掐着她的脸颊，“瞧瞧这小模样，比你养的那些娘们儿强多了，另外我跟你说，这他妈还是个雏儿呢！”

“卧槽，真的假的？把裤子扒了验验货！”

沈念抓着松垮垮的裤头就要跑，自然跑不掉，耳光劈头盖脸地抽下来，她很快没了力气，瘫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有人上前踹了她腰眼儿一脚，她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吭。

“挺能忍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对方边说边一脚接一脚地踹了起来，有人上前拦了一把，“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踹瘫了可就不值钱了。”

那人蹲下来撕扯沈念的裤子，沈念又挨了几个好耳光，裤子扒了下来，抓住她大腿的手又大又热，掌心黏糊糊的汗水让沈念忍不住想吐，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那人的眼睛上……

沈念满身是汗地惊醒了，小猫喵喵叫地围着她打转，她狼狈地爬下床，冲进浴室，跪在马桶边吐，可她没吃多少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干呕。

她又洗了长长的澡，换上了男人给她准备的衣裳，衣裳一点都不合身，又肥又大，可布料却很舒服，软乎乎的，沈念很喜欢，比起她之前穿过的那些粗燥又薄透的衣服，好太多了。

有人在敲门，声音很轻，唯恐吓着她，可沈念还是吓了一大跳，她着急忙慌地去开门，还被过长的裤脚绊了一跤。

“去吃饭吧。”孙辰摸了摸她的头，一触即离，“昨晚睡得好吗？”

沈念点了点头，“挺好的。”

只是她眼底的青黑不这么说。

孙辰没有戳穿她，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牛奶，“给它的。”

他指了指那只围着沈念裤脚打转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