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久的问题:“李行云是什么时候到李家的?”
“大概十年前吧,”李天臣倒是有问必答,“闹出那种丑事之后,我便把他打发到了后山,让他面壁思过去了,谁知道过了一年,他回来之后,他爷爷却发现他有些古怪,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他爷爷坚持认为,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严刑逼供不成,便想要直接杀了他,他没办法,只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想跟我们做一个交易,换取一条生路。我同意了,便留了他一命。”
原来如此……李萼华终于明白了,当初李行云为什么会说自己跟他其实没什么仇恨,因为害自己搬出李家的李行云,跟后来的李行云,不是同一个人啊……
她不免有点遗憾和惆怅感,自己的家仇,终究没能亲手报上。
罗节对李天臣所说的细节,倒是有些好奇,便问道:“他爷爷是如何察觉到不对的?”
“那位妖族的少主,算得上天赋异禀,他所用的,已经不能再叫做化形之术,而更像是传说中的夺舍,他趁虚而入,翻阅了李行云的全部记忆,融合了他的部分人格,一般人肯定是无法发现他的破绽的,”李天臣道,“但是李行云的爷爷,一向极为疼爱他,对他的言行举止,知根知底。一个人之所以是那一个人,不仅是由他的记忆决定,更重要的是,他处理记忆的那一套方法,与旁人不同。那位妖族少主只是得到了他的部分人格,本质上还是在扮演李行云,遇到他爷爷这个行家里手,自然就露馅了。”
云知还想起阳弧说过司马长平打了李行云一记锁神指,这时有点明白过来,那恐怕不仅是禁制,还有把他的神魂锁在一具躯壳里,防止他不知不觉逃走的意思。
“有意思,”他忍不住点了点头,插话问道:“他爷爷不会也是想找我师姐报仇,才跟着你瞎混的吧?”
“那倒不是,他跟我一向投契,只是想法相近而已。”李天臣等了一会,见没人问自己了,便向萧棠枝道:“萧姑娘当初说自己留了手段,不怕内奸临阵反戈,但是直到现在,我好像也没发现这手段到底在哪里?”
萧棠枝道:“没有什么手段,那只是吓唬你的。”
“是么?”李天臣不由惊讶起来,“我以为你留有后手,所以面对魔尊的暗示,一直不敢回应,直到他准备叫破我的身份,迫不得已之下,我才出了手。”
“那时候我只能这么说,”萧棠枝道,“万一揪出的内奸,正好是十一位修习九皇剑经的人里,独一无二的那一位(或者两位),那就没办法继续行动了。我甚至还留了一个在东豫城,为的便是让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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