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辰笑了笑,伸手抚上李礼的脸颊,爱怜地说:「你果然是看不出哪边的人,现在根本看不清你是伤心还是开心。」
李礼只是头抵着何以辰的腹部,并紧紧拥抱着。
何以辰也回抱着李礼。
李礼仍忍不住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论他怎么逃,如影随形的是血亲的禁錮。因为如此,所以就能肆无忌惮抹去任何无法接受的事吗?他已经该做的都做了,他可以养活自己,他能承担处理自己的人生,这样还不够吗?那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他才能完完全全拥有自己?
难道真的要走到断绝关係这条路?听来很无情,并不是他不爱爸妈,而是他不是家族的所有物。
「喂--」何以辰突然喊。
李礼装傻。
「你不要脱我裤子。」何以辰情急地说,伸手阻止李礼。
「手刚好就在裤头上,忍不住想拉下来。」李礼一副无辜地说。
「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呀?」何以辰哭笑不得,一手死守自己的裤头,因为是松紧带式的运动裤,真的一扯就脱下来了。
「你不是要吃下面?」李礼反问。
「我开玩笑的。」何以辰忍不住求饶。
「那换我吃下面。」李礼直截了当地说。
「但为什么还是脱我的裤子啊?」何以辰现在已经用双手在捍卫自己的裤头。
李礼则坏心地一手环腰抱住何以辰不让人逃,一手拉着裤头,要脱不脱的。
「所以是怎样啊!」何以辰已经搞不懂现在是在戏弄他,还是真的想要更进一步。
「吃。」李礼认真地说。
何以辰凝视着李礼,被其霸道而强势的眼神震慑了几秒,才回过神,说:「你走开啦!」
「不要。」李礼果断地说,紧抱住何以辰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然后,再次迎接新的一天时,李礼睁开眼睛,首先他感觉到的是另一个人的体温。身旁的何以辰仍沉沉睡着,并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李礼蛮怀情愫地看着何以辰,觉得内心深处缺失的那一块似乎被填满了。他在此刻,感到幸福而满足。
可惜的是,这样的时间被门铃声打扰。
李礼为避免吵醒何以辰,还是起身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脆弱的,像玻璃般虽然美丽却要小心呵护的事物,果然一不注意,一摔在地,就破了。
「也许不应该说好久不见了,对吧!李礼。」
「谦赫。」李礼对站在门外的男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