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这个变态到底是谁?』」
泀沁笑了,因为,儿时,妈妈总是为她讲着这些故事。
当然,她依旧在意到底什么才是辫子河畔的巨人;但被割开的封印,已然无法阻住记忆的溃决。此刻,陷入过往的她,甚至能重新感觉到小巧的自己,坐在妈妈腿上,窝在怀里,沐浴着无尽的爱怜,享受着馨香的温暖,以及轻啄在额上的柔软,因为,她躁动地扭来扭去,要求再一个、再下一个与再下下下下下一个的故事。
然后妈妈会责备她——笑瞇着双眼,说她一定继承到了自己原点郡的遗传,才会像条泛滥的小溪一样狂暴;然后顺着她,再讲一个故事,然后再一个,然后,房门被踢开……
「泀沁,吶?」圃里递过一杯热茶。
「谢谢。」但女孩只是低着头。她是在笑,没错,笑着,但同时,点点的泪滴却落入杯中,为滚烫的茶水拭去热度。
「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不过显然和水文形图有关吧?」圃里低沉的嗓音问。
「嗯。」泀沁啜着咸咸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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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踢开,同时,妈妈将她藏到身后。而年幼的孩子,则会鑽进被窝,偷偷地向床角挪去,再潜进床垫与墙壁间的空隙。
这是她们两人研究出来的办法,而且妈妈还答应,一定会很快回来,所以,在那之前,一定要躲好喔!
但妈妈从没做到过。
只是,小女孩依旧听话地瑟缩在墙角,等着妈妈,数着手指,呼吸,心跳,然后,被洒扫的声音惊醒,被棉被掀起时溢进的晨光刺痛双眼,被发现她的下女紧紧地抱着,为她用泪轻哼着贱民的歌谣,悲伤的歌谣。
直到妈妈终于回房,身上的随便哪里总带着伤,颤抖着双手抱回哭肿眼的女儿,为她哼着同样悲伤的曲调。
虽然,妈妈口中总是安慰着,别哭,孩子,别哭,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
然后,有一天,妈妈没再回来。
妈妈化做大堤保护我们,县爵大人这样安慰。那天,父亲厚实的双臂抱着她,一同站在刚竣工的宏伟大堤上。
放眼望去,直至暮靄的那端,笔直的堤防都牢牢地钳住诡变的大河,令扭曲成蛇的河道驯服成直顺的发束,就像妈妈狂野的大捲发被绑成柔顺的长束一样。
骗子!狂暴的小溪发狠咬破爸爸的手臂,趁着县爵吃痛而挣脱怀抱。女孩跌落地面,翻身,弹开!杀人兇手!她大吼!妈妈才没化做大堤!大堤是你钳制她的刑具!而她被推入的大河,才是被你制住的妈……
啪!
那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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