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红冰柱与撞落的大块碎冰,还有,大把大把的清新空气与天光?
所以气闷不是被勒住的关係?呿,泀沁懂了。
的确,背上的侏儒早就死透了,被冰冻的坚冰护墙给冻死……压死挤死闷死或其他什么乱七八糟死,总之,就是死透了;而勒住脖子的手臂之所以扳不开,纯粹就是那具死尸冻僵了。而死人口中吐出来的血也冻结成冰柱与地上的薄冰,其中,后者还盖住了大半副绘纹。
唉,所以,某种程度,这也算侏儒救了她吧,否则情急之下,泀沁根本就忘了设定终止的条件,然后绘纹会持续运作,然后将坚冰护墙维持在一原尺厚,然后她将永远被封在地下,然后永远等着被未来的考古学家发现。
呿,只是说,泀沁撑起身子,同时扯开脖子上的死人手臂,把桀蠕推出坑外,想了想,又低头刮花露在血冰外的半副绘纹,然后,这才终于正视那个一直在脑中尖叫的问题——一原尺?一原尺!不是吗?
为何负伤的她能敲破一原尺的厚冰?
泀沁瞥了眼稍早撞破而掉落地面的护墙残冰。上头,一面冻着不透明的冰晶,另一面却平滑的晶莹剔透?
而两面中间那一圈的断裂面,老天吶,只有五原分厚?
一原尺厚的冰层被龙捲风扬起的风沙削磨到只剩五原分!
泀沁嘴角抽搐着——差点就死定了,真的!
只是,这也不意味着,三十原尺的绘纹吶,泀沁背上冒出冷汗,因为,大半个桀蠕不是被冻在冰层里吗?
但冰层现在只剩五原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