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与被泀沁救下来的,都是我的孩子。
「但我不能阻止孩子们做什么,所以,你能够看在他们都是孩子的份上,饶过他们这次吗?」
「抱歉,」石头般的丞相说:「但男人间的事,你真的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是个女人。但今晚,我不是来懂这些的,我来,是为了求你。还是,」老妇挺直扭曲的背桿,睁开朦胧的双眼,卸下将死的老态:
「还是,你不再听我的要求了,洝溚渧??」你不再听我的了?
洝溚渧?,丞相呆住,洝溚渧??
他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自从那人离开之后。
从那天起,他只听过眾人叫他丞相。那些逢迎拍马、戒慎恐惧、忠心耿耿、见钱眼开……的人们,无论心中抱着什么目的,在他面前都是敬称一句,「丞相」。曾几何时,这成为他唯一的名字,而身边还有谁会单纯地打从心中关心他,叫他一声洝溚渧??
所以,面前这丑陋的老妇究竟是谁?
为何知道他的名字?
为何这样叫他?
为何这样求他?
所以真的是她?
所以她没死?
所以只是离开?
不,不可能是她,她才不是这样,苍老、扭曲、枯乾、羸弱。况且现在他才多老,而那时她又多年轻?不可能是她,真的不可能是她!否则……否则……这么些年来,他允许……允许的了……不就……不就……
但是,老妇眼中那坚毅的眼神却又是如此熟悉,逼得他不得不问:「潭潭,是你吗?」
「风,吹吧!巨人吶,咆哮吧!」老妇低语。
「而再会……吾爱。」丞相呢喃,流着泪。「所以,真的是你。」
「是我。」老妇……不,潭潭说。
「为什么?」
「离你而去?不再回来?」
洝溚渧?想握住依人的手,「对,」结果却僵在半空中,因为想起过去。「为什么?」
「我被龙捲拋到异地,我身受重伤,我被尸人所救,我不忍离开他们。」
然后,「我放任人类,我放任恶行,我让他们一次又一次侵扰这里,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就……就不会……」
「没有关係,真的,而,每一次的恶行中,我总会想到你。」
「我也想你。」
「所以能答应我无理的要求吗?再一次?洝?」
丞相看着潭潭,好久,好久,然后,这才对潭……妇人……不,老妇说:「这回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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