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沟壑一路向上,察觉到他呼吸变重,我故意用食指挠了挠他的胸口,“为什么我们女儿会知道‘求婚’这个单词?”
荔枝对人际关系的认知还停留在‘互相分享就是好朋友’这个阶段,她也不怎么热衷爱情主题的动画片或电视剧(可能是看不懂),除了爸爸,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渠道能令她获悉‘求婚’这么高阶且不常用的词语。
哥哥不得不按住我捣乱的那只手,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说:“她认为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只好向她解释,世界上不止‘好朋友’和‘抢我玩具的坏家伙’这两种关系。”
我笑嘻嘻的凑过去:“那请问克拉克老师,我们是什么关系?”
艾瑞克低头咬了我一口:“可以生宝宝的那种关系。”
吃完饭洗完澡,我从书架上仔细挑选了一本绘本,准备哄荔枝睡觉。小姑娘今天尤其亢奋,听了两遍依然双眼闪亮,吵着要知道‘求婚’到底怎么求。
我觉得适当普及一下两性知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将手中绘本放到一边,专心组织语言:“这就要从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说起了……”
“大学?”她揉了揉眼睛,对这个词十分陌生,“大学是什么?”
“大学就是,唔,读完了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之后,还想继续读书的人将会进去的地方……”
管理学院的三年级比我预想中忙碌不少,每周三节早课不说,几乎每个下午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不是在图书馆阅览文献、撰写论文就是参加各种学习研讨会,更别提我还参加了学校的中文兴趣小组。那时哥哥已经毕业了,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某个医疗器械研发公司担当数据分析,我们在距离地铁站很近的地方租了一套小公寓(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继续干下去,我也还在上学,所以买房什么的暂且不在计划之中)。
除了大一上半学期,我压根儿没在学校宿舍长住过,艾瑞克仗着职务之便,与后台的某个行政人员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我猜的,他不承认),那半个学期我莫名得到了一间单人寝室,而且就在他隔壁……
换句话说,我们从未分开,一直都住在一起。
我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他醒的很早,颈下的手臂缓缓抽离时不小心碰到我的耳朵,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是灰蓝一片。哥哥带着歉意亲了亲我:“还早呢,可以再睡一会儿。”
每周二、三没有早课,第一节课下午一点才开始,我安心的重新闭上眼睛,还顺便霸占了他的那半边被窝——这家伙体温比我高,睡过的地方总是格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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