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你这么高的迷你杉树,加拉瓦叔叔送来了一个很好吃的酸奶石榴挞,那天我们还开了红酒……”
正常来说,以我的酒量,这点儿酒精是绝不可能使我头晕目眩或神志不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理作用,吃完甜点、拆完礼物之后我就是趴在他身上不肯动弹了。
艾瑞克非常谨慎的不敢乱动(有一说一,我的酒品确实不太好),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梳理我的头发:“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窗外灯火通明,客厅的电视正播放一部上世纪的黑白老电影,大概是怕吵到我,哥哥把音量调的很低。去年开始我们就不再回家过节了,他工作繁忙,我也课业缠身,每到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念妈妈,想念我们长大的那个家。
被他温柔的抱着,我忍不住低低叫了他一声:“艾瑞克。”
“嗯?”
“爱你。”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得意的笑了:“我也爱你。”
外面开始放烟花了,此刻伦敦大桥上一定挤满了人,我趴在他肩头:“艾瑞克。”
哥哥可能以为我想吐,轻柔的拍了拍我的背:“怎么了?”
“那个戒指,你打算什么时候拿给我啊?”
他明显愣住了,动作戛然而止,甚至罕见的手足无措起来。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局促,更多的是‘居然被你发现了’的懊悔和怅然:“你看到了?”
我莫名有点气闷,难道你压根儿没打算让我看到?‘说不定不是送给你的’,安洁莉娜的话语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明知不可能,我还是如临大敌般坐直身体:“我不应该看到吗?”
“没有、不是,你小心,摔下去很疼的……”他尴尬万分的挠了挠鼻子,声音也骤然变低,“还有一些法律上的手续没有完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发现。”
法律上的手续?迎着我傻乎乎的目光,克拉克先生尽职尽责的开了一堂法律知识小讲座,总的来说就是,我们目前在法律上仍属兄妹关系,如果要结婚,必须先将他的或我的户籍(?),身份(?)调离克拉克家(期间还有一些别的复杂程序要走,我没听懂),只有当这些全部办完,我们的婚姻申请才会被政府受理,正式从兄妹变成夫妻。
“那你……或者我,需要改姓吗?”我比较担心这个,当了二十一年萨曼莎·克拉克,我已经无法想象自己顶着别的姓氏是什么光景了,肯定怎么读怎么别扭。
艾瑞克用一种关爱弱智的眼神看着我:“甜心,全英有至少两万个无亲无缘的陌生人与你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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