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想早点回家。”
梁光启脸上总算现出一丝笑意,道:“家里就我一个老头子,你有什么好记挂的。我瞧你都三十了,自己也该有个家了。早点结婚成家,也显得稳重些,不然别人还当你是毛头小子呢。”
梁斯尧笑道:“这事也得看缘分,总不能拿枪抵着人家姑娘脑门嫁给我吧。”
梁光启道:“前阵子你罗叔叔跟我讲,以慈夏天毕业回国,想见你一面。”
梁斯尧道:“时间真快,一晃以慈都毕业了。她回来,我们应该给她接风洗尘的。”
梁光启毕竟是梁斯尧的老子,知道三个儿子中间,老大面上稳重,心里头的主意却比谁都多,最会四两拨千斤。他盯着梁斯尧道:“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其中的利害,我不说你也明白。”
梁斯尧靠在椅子上,笑道:“爸,您这么着急,我都有点好奇罗叔叔跟您说了些什么?”
梁光启并没回答他,只是道:“你还有半年时间处理不相干的人。以慈回国之后,你最好收敛些。”
说罢,梁光启便起身上楼了。
黄陶被迫全程围观一场父与子之间的激烈角斗。往坏了想,爷俩拿她当空气,可往好了想,人家没把她当外人,才给她听到如此推心置腹的对话。梁光启态度强硬,全然不理会梁斯尧挑选伴侣的喜好,一心一意要将儿子卖个好价钱。
她不禁有些同情起梁斯尧。
但黄陶的嘴角仍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像一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没办法,只要想到梁斯尧刚才吃瘪的样子,她就开心极了。
梁斯尧瞥见黄陶在边上偷乐,道:“心情不错嘛。”
黄陶立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有,您误会我了,我向来和您一条战线的。”
梁斯尧拨了拨碗里的鸡肉,慢条斯理道:“那好,过完年就办转校,你给我回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