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陈寡妇留在老严家陪顺丫。
老严家还是土房子,只有一间里屋,墙壁和棚顶用报纸糊的,有的地方裂了大口子。
炕头倒是很热乎,陈寡妇和顺丫坐在炕上用柳条编着花篮,家长里短唠个不停。
老严忙叨了一天,下半晌才回来,一进屋瞧见炕上的俩人:「呦,俩人儿唠得热乎啊!瞧我弄啥回来了!」顺丫一瞧,爹手里拎着一只大野鸡:「哪来的,这得挺贵的吧?」「嘿嘿,不是买的,给人家拉了一天活,人家给的!正好你陈姨也在这,收拾收拾好好炖了它,尝尝野味!」老严累了一天,嘴上却乐开了花。
陈寡妇不好意思,急忙要回家,爷俩死活不让:「今儿这顿饭,必须在这吃!」陈寡妇不好再推脱:「那行,我给你们弄野鸡去!」顺丫在屋里做饭,老严在院子里洗了洗头,陈寡妇一边收拾鸡一边和他闲聊起来,聊着聊着聊到了老严的婆娘。
「顺丫都跟我说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她吃了不少苦,你也真不容易。
」「我没啥本事,连个好房子都盖不起来,丫头的腿也治不好,跟着我净受累了……」老严叹口气。
「我觉得你是本分人,自个儿把孩子拉扯大,这才叫本事!」陈寡妇觉着老严有责任心。
「我也没啥别的念想,就盼着等顺丫再大点给她找个好人家嫁过去,我这心事就算是了了……」陈寡妇低头琢磨了一下,又问道:「那这些年你没想过再找一个?」「咋没想过!头些年找过,可人家瞧我带个丫头,腿脚还不好,谁愿意啊,就算愿意了将来能好好待顺丫吗?我才不放心呢!我呀,就这样了……」听着老严的话,陈寡妇心里对他有了一丝同情。
收拾好野鸡准备下锅,顺丫说要去买两瓶酒给爹解解馋。
本来路口的卖店几步就到了,顺丫一步一步颠着腿,走到地儿才发现关了门,后沟的卖店得走个五六分钟,顺丫咬咬牙,往后沟的卖店走去。
好在路还算平坦,顺丫吃力地一步步挪着双脚,歇了一气儿,走了十多分钟才到。
买了两瓶酒,捆了一捆葱,装了一袋子油盐酱醋,往回走的路上顺丫觉着腿越来越疼,没走几步停下来扶着路边的树桩歇息。
正巧大牛走过来,下半晌了陈寡妇还没回家,大牛过来瞧瞧。
「是你呀,咋在这呢?」大牛瞧见是严叔叔家的姑娘,走过来问。
「是大牛啊,我去了趟卖店,走了几步这腿有点疼,歇会儿。
」顺丫有点不好意思。
「买了一袋子呐?」大牛把东西拎过来:「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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